; “你身体壮得像头牛,不可能生病。
我跟你爸才是小病不断!他一天到晚咳咳咳,医生让他别抽烟,他就不听!我也懒得说,看他以后得了肺癌,还抽不抽!
我腰也痛,前天为了迎接女方打扫了一天卫生,你爸和你弟也没帮我!昨天中午又做了七八个菜,女方是个娇小姐,没眼色不主动,我看娶进门也是个不勤快的。
唉,我到这会儿腰都直不起来。
你说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摊上你们这一家子!”
絮絮叨叨一长串,凌悦听着脑袋疼。
她吸了吸鼻子,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强忍着不适道:“我知道了,等有空我会打电话给爸爸和弟弟,让他们在家里多帮帮你的。
但我没骗你,查出来是胃癌早期,医生让我尽快动手术,早期胃癌治愈率极高,拖则生变。
但要预缴一部分医疗费,你先给我打3万吧,用职工医疗报销应该还有剩余。”
“钱钱钱!张口闭口都要钱!
你们姓凌的果然一样,全是没心肝的白眼狼!
我是你妈!我都说了我现在很难受,你还只关心自己的病!
你的病一时半会儿不看又不会死,但你妈我快被累死了!”
关雪梅暴怒后,在电话那头抽泣。
本身生病就足够崩溃,无休止的指责更是让她心烦意乱,“那是我犯的错吗?爸爸和弟弟犯了错,为什么总要我出面解决?
为什么每次打电话你都在跟我诉苦?
为什么你眼里永远只有我爸,我弟,你自己?
我说我生病了你听不见吗?
是癌啊,是胃癌!不是发烧感冒打喷嚏!”
几滴泪砸在冰冷的地面,眸中汇聚的水汽模糊了凌悦的视线。
冰冷的白炽灯下,无助的身躯在颤抖。
然而,不被重视之人的反抗终究如一片雪花般毫无重量。
“你跟我吼什么吼?!”关雪梅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满是埋怨:“我嫁给你爸没享过一天福,就生了你和你弟两个气人玩意儿!
辛辛苦苦给你伺候大,还跟我吼起来了!
我知道,嫌我给你拖后腿了是吧,你有个杭城本地男朋友,你了不起,你以后不需要娘家支持了,我告诉你凌悦,你是我生的,就该什么都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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