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把他捞回家外,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顺便一提的是,因为小区的老大爷和髭切自己都记不住髭切的名字,所以前几天祝虞和髭切出门甚至听见隔壁单元有人亲切叫他“小金”、“小黄”——这是根据发色。
偶尔还会冒出来一句“小虞”——这显然是把祝虞的名字当做自己的名字报了出去。
祝虞至今都不知道他一个不会中文的付丧神和老头老太太的社交天赋究竟怎么点满的,总不能是因为他也是一个上千岁的老年刃所以很有共同话题吧?
真要这么说的话,祝虞开的就不是本丸,而是刀剑养老院,年纪最小的和泉守兼定都有二百多岁。
荀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还在兀自感叹:“看来是真的被夺舍了,连梦话都说出来了。”
祝虞:“……”
荀芝安慰她:“没关系,一会儿我给你发几段大悲咒,包有用的。”
祝虞咬了咬自己的腮帮子,被她气笑了。
没有挂断电话,她窝在转椅中脚下轻轻一点,整个人随着椅子向后滑出去一小段,顺着惯性自然流畅地起身开门,去厨房冰箱拿了一根老冰棍磨牙降火。
荀芝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又开始聊下一个话题。祝虞嘴里叼着冰棍,把热水壶拿过来接水,准备烧壶水一会儿吃完饭喝。
没过一会儿,她这边的动静吸引来一只帮家主做完今天日课的付丧神。
眼看他要开口说话,祝虞连忙用手捂住手机话筒,对他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髭切眨了下眼,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让自己说话,但也乖乖比了个“嘘”示意他听到了。
“——喂喂?能听到吗?怎么不说话了?”荀芝的声音遥遥传来。
“咳咳,”祝虞清了清嗓子,接话,“刚刚信号不好,你说什么?”
她一面说,一面指了指没接完水的热水壶,用目光示意髭切一会儿记得烧水,然后自然地和他错开身位,叼着冰棍回了卧室。
几分钟后祝虞打完电话,客厅中热水壶亮着红灯示意正在工作。
她把木棍扔进垃圾桶,和旁边的髭切解释:“刚刚打电话的是我的朋友。”
髭切正低头用纸巾擦手,骨节分明的指间沾着些湿润水痕。他把揉成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听到这句话“欸——”了一声,转身撑着水池边问她:“不可以让朋友发现我在家主这里吗?”
你这话说得怎么怪怪的……
祝虞委婉道:“被发现的话会比较麻烦,所以最好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