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晓的表现有些机械，但是看上去却还算相当的镇定。
没人知道的是，此刻的她内心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外表的镇定完全是身体凭借本能在控制。
投资两亿？建厂？直接签意向书？两周内签署正式协议？
我这真不是在做梦？
景晓慢条斯理的翻看着意向书，面无表情，但实际上她的眼神却根本没有聚焦，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她现在的心里只剩下了心慌和无措。
她很想找个人问问，有谁见过这种才第一天来就硬塞给下属两个亿投资的领导？
而且，出于身处官场的基本警惕性，景晓还得分析姜云山的这个行为背后到底有没有什么恶意，难道这投资其实根本就是一口巨大的黑锅，自己只是姜云山找来的背锅人？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黄巍就这么看着景晓以最慢的度足足翻看了三遍投资意向书，终于也有些失去耐心了。
“景主任…你觉得这意向书还需要改动吗？”
他彬彬有礼的问道。
“啊？哦…我再看看…”
景晓继续开始看第四遍。
……
与此同时，在园区管委会一间刚收拾出来的办公室里，付梦婷正和姜云山隔着办公桌相对而坐。
今天的付梦婷又和之前有了一些区别，头盘了起来，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一身合体的女式西服，妆容精致，看上去完全是一副职场女总裁的范儿。
“付女士…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据我所知，你们整个付家的体系下，似乎就没有任何一家企业在从事和瓷器相关的行业…”
姜云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严肃，不过他倒是还记得付梦婷不喜欢别人称呼她付小姐。
“你确定还坚持要在普原乡投资瓷器厂吗？”
“我能不能理解为，你这是变相的在拒绝投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主动送上门来的投资不感兴趣的…”
付梦婷看着姜云山，表情冷漠。
“或者说，这其实只是你在故意特立独行，想要显示你的高风亮节？”
她的话多少有些带刺，虽然之前她已经答应了自己的大姑要收敛自己的脾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姜云山她就忍不住想刺他一下。
结果，这一次姜云山却并没有像她预料中那样马上翻脸，反而一脸淡定的开口了。
“随便你怎么认为吧…只要你不是赌气或者别有用心，我肯定是不会拒绝投资的！”
这下轮到付梦婷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