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本帅…都看到了。”
刘全和李德福心头一凛,头埋得更低了。
“那‘童贯老赖’…那‘债务转移’…”
童贯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和屈辱,“绝非空穴来风!
那邪魔…盯上本帅了!”
他终于说出了这个让他恐惧到骨子里的事实。
刘全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震惊!
童枢相…亲口承认被邪魔锁定了?!
那菌泥账本上的“债务转移”
…是真的?!
“枢相!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全的声音带着哭腔。
“如何是好?!”
童贯猛地站起身,眼神凶狠地瞪着刘全,“本帅正要问你!
这邪魔债主!
这口破锅!
根源到底在何处?!
你们查了这么久,就查出这碗冷饭?!”
他指着桌上那碗炒饭,怒不可遏。
“枢相息怒!
奴婢…奴婢无能!”
刘全连连磕头,“可…可那债主…神出鬼没…跨越时空…奴婢…奴婢实在…”
“废物!”
童贯一脚踹翻旁边的瘸腿凳子,胸膛剧烈起伏。
泄过后,他强行压下怒火,再次蹲到破锅前,眼神变得极其专注,甚至带着一丝…虔诚?
“听着!”
童贯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本帅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给本帅…验这口锅!”
“验…验锅?”
刘全和李德福懵了。
“对!
验!”
童贯死死盯着锅底的暗金污渍,“用你们御膳房的手段!
用火烤!
用水煮!
用油浇!
用你们御膳房最烈的酒泡它!
本帅要知道!
这口锅!
这污渍!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它喜欢什么?怕什么?如何才能…沟通?!”
他最后两个字,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望。
沟通?和这口破锅?和那邪魔债主沟通?!
刘全和李德福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但看着童贯那布满血丝、充满疯狂和威胁的眼睛,他们不敢有丝毫违抗。
“李德福!”
刘全一咬牙,“去!
把家伙什都搬来!
泥炉!
炭火!
净水!
烈酒!
还有…油!”
“啊?…是!
是!”
李德福连滚爬爬地冲了出去。
很快,小小的破耳房变成了一个临时的、荒诞的“验锅实验室”
。
泥炉架起,炭火点燃,铜壶里净水翻滚,一坛最烈的“烧刀子”
被拍开泥封,还有一小罐清亮的素油。
在童贯目不转睛、如同监工般的注视下,李德福开始了他的“验锅”
操作。
火烤:将破锅架在泥炉上,旺火猛烧锅底。
暗金污渍毫无反应,锅体被烧得通红,散出铁腥味。
水煮:将滚开的净水倒入锅中。
水汽蒸腾,污渍依旧,只是锅底出轻微的“滋滋”
声。
油浇:将清亮的素油倒入滚烫的锅中!
滋啦——!
油烟爆起!
暗金污渍在滚油中似乎微微蠕动了一下,随即恢复沉寂。
酒泡:最后,李德福将整坛烈性“烧刀子”
倒入了锅中,将破锅完全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