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像被堵住。
“谁……谁啊?”
他听到自己干涩嘶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门外安静了一瞬。
接着,一个低沉醇厚、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特有的从容,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和……困惑的男声,穿透了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
“店家,可还营着业否?深夜叨扰,实非得已。”
这声音……这腔调……姜小勺脑子里一片混乱。
不像现代人那种随意或市井的口吻,字正腔圆,带着点古韵,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锅底那金光闪闪的“时空饕餮系统”
……一个荒谬绝伦、让他头皮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营……营业……”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用颤抖的声音回应,一只手却已经悄悄摸向了灶台边那把用来拍蒜的厚实木柄铁菜刀。
冰冷的触感让他稍微定了定神。
“吱呀——”
门轴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扇厚重的木门,被从外面缓缓推开了一条缝。
一股与后厨闷热潮湿截然不同的气流涌了进来,带着夏夜微凉的空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淡雅的龙涎香气?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大手,先探了进来,按在门板内侧。
那手保养得极好,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指关节处带着长期握持重物(或许是……刀剑?)留下的薄茧。
紧接着,一张男人的脸,从门缝后露了出来。
姜小勺的瞳孔骤然收缩!
来人约莫四十上下年纪,面如冠玉,鼻梁高挺,一双眼睛深邃明亮,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锐利得如同能穿透人心。
他的鬓角梳理得一丝不苟,几缕乌黑的丝垂在宽阔饱满的额前。
最让姜小勺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的是——
他身上穿的,赫然是一件……明黄色的袍服!
那袍服的质地在门缝透入的微光和锅底金光的映照下,流转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内敛而尊贵的华光。
袍子上用极其精湛的工艺,以金线为主,辅以五彩丝线,绣满了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龙纹!
五爪金龙!
在明黄的底色上盘旋腾跃,气势磅礴,仿佛随时要破衣而出!
龙袍?!
姜小勺的脑子彻底宕机了。
他握着菜刀的手心全是冷汗,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穿着“龙袍”
、气势逼人的男人,目光锐利如电,飞快地扫过狭小、脏乱、弥漫着垃圾酸腐味和洗洁精气息的后厨,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似乎对眼前的环境颇为意外和……嫌弃?
但下一刻,当他的视线掠过姜小勺身后灶台上那口正散着幽幽金光的巨大铁锅时,深邃的眼眸深处,猛地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惊诧和了然!
男人并未理会姜小勺的呆滞和那把明显是自卫用的菜刀,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姜小勺那张写满惊恐和茫然的脸上。
他微微侧身,将门缝开得更大了一些,目光越过姜小勺,似乎想寻找什么,语气里那份强自压抑的急切再也掩饰不住:
“店家,可有…‘歪坏’(91i-fi)之密码?”
他微微顿了一下,似乎在确认这个古怪的词汇音无误,接着语加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朕……我,与魏征那老匹夫下棋,正到酣处!
那厮棋力不济便罢了,竟敢污蔑我悔棋!
此局关乎颜面,断不可因断网而败!
告知密码!”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后厨里回荡。
朕?
魏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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