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嗯呐!
好多好多鸭!
爸爸管,好厉害!
安安以后也要帮爸爸管!”
他奶声奶气地重申着自己的“远大志向”
。
柳亦妃在屏幕那头听着,看着儿子们天真无邪、满眼崇拜地复述着他们爸爸的“豪言壮语”
,再联想到刚才张彤彤在微信里“愤愤不平”
的吐槽,简直哭笑不得。
她忍着笑,故意拉长了声音问:“哦?爸爸管那么多人,是不是很累——呀?”
“嗯嗯!
爸爸说他好累呀鸭!”
平平和安安异口同声,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表情无比认真,仿佛在替爸爸证明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杨简:“……”
他擦脸的动作顿住了,看着屏幕上小少妇那促狭又了然的笑意,再看看怀里两个“坑爹”
小能手那一脸“爸爸说的都对”
的纯真表情,又瞥了眼不远处明显在看好戏的张彤彤和小白,一时语塞。
他只能无奈地捏了捏两个好大儿肉嘟嘟的脸蛋,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被出卖了”
的认栽笑容。
柳亦妃被他这模样逗得忍俊不禁地笑出了牙花子,眼波流转,风情万种:“行了,小剪子大忽悠,别在孩子面前装可怜了。
赶紧收拾一下,带平平安安出吧。
我们也准备去嫂子家乐了,嫂子说李婶做了糖醋小排,还做了红烧狮子头和一大桌菜,香着呢。”
“好好好,马上出。”
杨简连忙应道,听到“糖醋小排”
,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饿了。
他对着镜头里的柳亦妃,声音又柔了下来:“等着我们。”
“嗯,路上小心。”
柳亦妃温柔地叮嘱了一句,又对着屏幕上的两个宝宝飞吻,“平平安安,待会儿见,要听爸爸话哦。”
“妈妈待会儿见!”
两个小朋友也对着手机屏幕使劲“ua”
了好几下。
挂了视频,杨简看着还在回味妈妈飞吻的两个儿子,再看看旁边一直努力憋笑的张彤彤和忍俊不禁的小白,无奈地摇头失笑。
他一手一个抱起两个还带着蛋糕香的小家伙:“走了,小花猫们,去你们李爷爷李奶奶家吃真正的‘大餐’,顺便让妈妈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小馋猫!”
“好耶!
去吃大餐!”
“找妈妈!
找哥哥!”
两个小朋友听到能见到哥哥和有好吃的,立刻兴奋起来,也顾不上“帮爸爸管理事业”
的宏图大志了,赶紧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乖乖地让小白和张彤彤帮忙擦干净脸上的奶油,继续欢呼着。
在小朋友们的欢呼声中,杨简抱着他们,在张彤彤和小白“恭送老板下班”
的、带着促狭笑意的目光中,走出了办公室。
很快,那辆厚实的pv再次驶出天眼大厦,汇入bj城傍晚的车流。
二月的bj黄昏,是一幅糅合了凛冽与温存的工笔画卷。
暮色初合时,西山的残阳将最后几缕金红泼向城市,却敌不过北风的迅疾,光晕迅褪成青灰。
雪是前几日留下的,蜷在胡同的鱼鳞瓦楞间、宫墙的脊兽背上,被夕阳余温融成湿漉漉的深痕,又在入夜寒气中凝为薄冰,踩上去出脆响轻碎。
护城河尚未解冻,冰面如磨砂琉璃,倒映着岸边的垂柳。
枯枝在风中簌簌摆动,划破铅灰天际,枝头却已鼓出米粒大的芽苞,裹着绒褐外衣,是寒冬蛰伏的生机暗号。
河畔朱红宫墙被雪衬得愈浓烈,角楼飞檐挑起一弯新月,檐下铁马(风铃)叮咚声被风拉得细长,散入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