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做到了。
就算是有人想提出质疑,也找不到质疑的角度。
“师哥,您好,我是2011级导演硕士研究生班的曾赠。
我们经常在网络上看到一些观众说某部电影看不懂,那我们在创作过程中需要去让观众一定要看懂我们的作品吗?”
“这个问题也是一个好问题。
我以前和江文导演讨论过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江导经常遇到这个问题。
导演的作品是否必须让观众看懂,本质上是关于电影作为艺术媒介的沟通属性与实验性探索之间的辩证关系。
这个问题没有绝对答案,但可以从创作意图、观众参与度、艺术价值三个维度去分析。”
“创作意图决定可理解性的定位。
先是传达型的作品,这类作品是以沟通为核心,比如社会议题的电影,你是要批判现实,那么你就要通过清晰的叙事去传递对社会现实的批判,需确保观众理解才能实现价值共鸣。
类型片,我就拿我的《盗梦空间》举例,依托科幻类型语法,在观众熟悉的结构中植入新表达。
还有贾科长贾导早期作品《小武》,用纪实手法记录边缘群体,需观众看懂才能完成对社会问题的凝视。”
“其次就是探索型作品,以挑战观众认知为目的。
就像实验电影,拉斯·冯·提尔导演的《狗镇》,这部电影采用舞台剧形式呈现,去除了传统场景布置,仅以白线勾勒空间。
影片通过极简主义手法放大道德崩坏的寓言,探讨‘善的脆弱性’与‘恶的普遍性’。”
“还有作者电影,这个就不多说了。
我们国内就有很多这样的导演和作品。
还有一类就是哲学隐喻非常强烈的,就像塔可夫斯基的《镜子》以碎片化记忆拼贴探讨存在主义,需要观众放弃看懂的执念而转向直觉感悟。
这些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不仅拓展了电影的边界,更通过实验性手法迫使观众反思自身与社会的复杂关系。”
“好,讲完了创作意图。
我们再从观众参与度去分析。
也就是观众‘被动接收’到‘主动解码’的过程。
我刚刚说过,电影的本质是导演与观众共同书写的‘动态契约’。
而传统的观影契约最重要的是理解即共情。
好莱坞最经典的叙事是通过三幕剧、因果链建立明确意义系统,观众通过理解剧情获得情感满足,就好像是《阿甘正传》。
还有一个类型,就是青春类题材,我以前执导的《那些年》,就需要观众理解人物动机才能代入怀旧情绪。
“误读即创造,大家理解这个说法吗?很多导演的作品被观众各种解读,实际上那真的全都是导演的意思?不一定。
就好像大卫·林奇的《穆赫兰道》设计多重解读路径,观众看不懂的困惑本身成为作品魅力的一部分。
还有一种就是互动性观影,《盗梦空间》其实就有这样一个过程,你们看过的人是不是想着假如自己也处于这样一个世界?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第三就是电影艺术价值的双重标准,可解性与越性。
观众看懂电影作品最重要的价值之一,社会连接的纽带。
张一谋导演的《活着》通过清晰历史叙事引集体反思,其力量就是依赖于观众对故事脉络的掌握。
观众看不懂的价值,艺术本体的实验,法国导演让-吕克·戈达尔的《狂人皮埃罗》用跳接、拼贴的方式打破传统电影语法,其革命性正在于对可理解性的颠覆。”
“第四点就是导演刻意去实践,导演给观众立了一把刻度尺,也就是观众分层策略。
我再举个例子,王佳卫导演的《一代宗师》同时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