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着纽扣的线几要崩断。
缠枝的香炉升起红烟,室内弥漫着雪兰的馝馞。
……
温葶坐在沙发上,对立在茶几上的镜子拨弄头发。
她把自己的头发全都捋到背后,拉了宫白蝶的头发盖在头上,对镜子调整了一会儿,扭头问坐在身后的宫白蝶,“好看吗?我也去做个黑长直?”
宫白蝶撩起她身后偏浅的软发,留在指间捻玩,“烫染伤发。”
“别像个老头子一样。”
温葶又挽起一缕他的长发,放在额头上调个刘海,“真好,你想变什么样就变什么样。”
后背被拥住。
他啄吻她的脸颊耳垂,余光瞥着镜子里紧密相连影像。
温葶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假发”
全散了,蛛丝一样披了半身。
她从网下扭头,回吻宫白蝶,意犹未尽地夸赞,“这副身体比我画的要好。”
更加强壮,更加有料。
宫白蝶半垂着眼睑,舔走她唇角的水渍。
越来越多证据被推到了宫白蝶眼前。
他抛弃了温葶给的外貌,却留下了孕腔。
他很清楚自己只是个虚影,无法留下后代,这个器官不会起到任何实际作用,可宫非白不但保留了它,还用了更厚的腹肌来保护它。
他真的恨温葶么……
宫白蝶收紧手臂,下巴搁在细腻的肩膀上。
罢了……
前因作罢,这样就好,这是最好的结局,保持这样就好。
温葶腻歪了一会儿,即便知道身下是能杀死她的怪物,也不得不承认宫白蝶的美味。
他绝对是她交往过的最迷人的男友,当他哑着嗓子唤她名字时,温葶忍不住哆嗦。
他起身为她拿水,如瀑长发在衬衫后一摇一晃,黑色的手套握在玻璃杯上,真是十足得斯文败类。
他是真正的败类,玩弄人命的怪物。
宫白蝶系上纽扣,没有找到西裤的皮带。
他转身,看见温葶抓着那根小牛皮的皮带捏来捏去。
“你在找什么?”
他问。
“衣带诏。”
宫白蝶:?
温葶笑了下,把皮带还给他,“我只是好奇那根针还在不在。”
他从手机里出来,第一次以宫白蝶的身份和她相认时,从衣带内侧取出了一根针,说是为了方便随时帮她补衣服。
皮带穿过西裤,金属扣闭合,发出叮的清吟。
“不在了。”
他说。
“不帮我补衣服了吗?”
温葶仰头看他。
他收拾好了自己,折身为她整理着装。
长发从腰侧泻了下来,他道,“不用补,我随时可以更换你的衣物。”
温葶抬脚,碰了碰在悬在空中的发梢,它像黑色的猫尾一样轻柔摇晃。
“资本家。”
她指责他,唇角却扬了起来。
节俭的男友固然好,奢侈的男友更讨人喜欢。
如果不是这种特殊情况,她是真的想要和宫白蝶结婚。
就算他不是总监,光靠手工也是个高薪,还能料理家务,比总监更好。
知晓温葶离开的真相对宫白蝶造成了巨大冲击;长久以来的信念和感情骤然崩溃,新的情愫汹涌决堤。
新旧交织,混乱不已。
他尚未理清自己该如何面对她,温葶突然在这时候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开了荤的宫白蝶在心理和肉。体的拉扯中起伏沉溺。
他拉着她,一天有二十个小时待在总监室里。
温葶乐见其成。
她感受到了宫白蝶的混乱。
这是难得的机会,方便她趁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