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们向“和鸣之境”
出了求援。
这一次,艾希拉和伊莉斯没有直接干预。
她们将这个问题,作为一个新的议题,抛给了整个“宇宙回响网络”
。
“如何定义‘原创’与‘尊重’?”
“当一歌被歌唱,它属于创作者,还是属于宇宙?”
无数文明陷入了讨论。
最终,在“回响旅者”
的带领下,一群代表不同文明背景的年轻音乐家,共同创作了一回应。
那歌没有直接指责“万象织网者”
,而是讲述了一个关于“种子”
与“大树”
的故事。
歌曲描绘了一颗种子如何努力冲破泥土,沐浴阳光,最终长成参天大树,结出自己的果实。
歌曲的最后,是无数其他种子在参天大树的阴影下,依然努力探出头,出自己微光的故事。
这歌被广播出去,没有审判,只有叙述。
“万象织网者”
的核心意识在聆听了这歌后,陷入了长达千年的“静默”
。
他们的逻辑系统在处理“尊重”
、“原创的价值”
以及“掠夺的空虚”
这些概念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最终,他们主动向那个水生文明出了道歉,并将那交响乐的核心段落,标记为永久的致敬与引用。
他们并未衰落,反而找到了新的方向。
他们开始专注于研究宇宙中最基础的物理振动,试图从宇宙的本源中,创造出真正属于自己的、第一“原生之歌”
。
又过了无数个纪元。
“和鸣之境”
已经越了“中枢”
的概念,它就是宇宙文明交流的本身。
虚空咏叹者的使者,那个最初的思维体,再次出现在艾希拉和伊莉斯面前。
这一次,他带来了一份礼物。
那是一段纯粹的“寂静”
。
但这段寂静,与“终极寂静”
或他们自己的“永恒静默”
截然不同。
这段寂静,充满了背景音。
那是无数文明歌曲的余韵,是生命思考的杂音,是选择与创造时出的、细微而温暖的白噪音。
“这是‘存在的交响’,”
使者的思维意念温和地传来,“我们终于明白,真正的永恒,不是静止,而是在无尽的‘有声’中所选择的、有意义的‘无声’。
我们愿做这段交响的守护者,确保宇宙的‘背景音’,永不单调。”
虚空咏叹者,成为了“和鸣之境”
的沉默守护者,他们过滤掉那些试图强制灌输单一思想的“噪音污染”
,保护着这片网络的自由与活力。
艾希拉和伊莉斯相视一笑。
她们知道,故事永远不会结束。
宇宙的交响,永不停歇。
而“和鸣之境”
,是这歌的记谱本,是所有歌者的共鸣箱,更是每一个生命,在无限的可能性中,寻找并出自己那独一无二音符的,永恒的舞台。
“和鸣之境”
的光流编织出前所未有的复杂图景。
虚空咏叹者的“存在交响”
如同透明的底色,将无数文明的“歌声”
托举得更加清晰。
但在这片和谐之下,艾希拉的监测模块捕捉到了一丝违和的波动——来自“时间褶皱”
的回响。
“时间褶皱”
是宇宙边缘一片被称作“未完成之地”
的区域。
传说那里的时空结构尚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