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为是错觉。但当阿月亲眼看到一条色彩斑斓的、足以见血封喉的五步蛇,在离她只有三尺远时,非但没有攻击,反而惊慌地扭头,钻进了草丛,我们终于确定,这一切并非偶然。
这片死亡沼泽,仿佛在一瞬间,对我们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善意”。那些无处不在的致命危险,如同退潮的海水,主动为我们让开了道路。
我们不再是小心翼翼的闯入者,倒像是被恭敬迎接的客人。
“是……是您,秦姑娘。”季长庚忽然停下脚步,他没有看路,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眼神里混杂着惊奇与了然,“是您怀中的‘钥匙’。”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那枚从影宗密室得来的、据说是蛊族圣物的黑色金属片。它此刻正微微发烫,隔着衣物,传来一种奇异的、如同心跳般的脉动。
“此物名为‘蛊皇令’,传闻乃是第一代蛊族之主,用天外陨铁融合自身心头血铸成,是开启瘴母之泽的唯一信物。”季长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失落的神话,“史书上说,持此令者,如蛊皇亲临。万蛊臣服,百毒退避。老夫原以为只是夸大其词的传说,没想到……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看着我,眼神已经从之前的敬畏,转变为一种近乎虔诚的崇敬:“我们不是在寻找瘴母,秦姑娘。是瘴母……或者说,是这片沼泽的主人,在通过这枚‘蛊皇令’,召唤您过去。”
被动寻找,变成了受邀前往。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沉默了。这比应对那些看得见的毒虫猛兽,更让人心中没底。未知的文明,未知的目的,这趟旅途的终点,瞬间被蒙上了一层更加诡谲难测的迷雾。
我们又向前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的景象豁然开朗。
那是一片环形的、长满了奇异蓝色花朵的空地。在空地的正中央,一棵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古树下,静静地盘着一条小蛇。
它通体碧绿,宛如一块最纯粹的祖母绿雕琢而成,在月光下流淌着温润的光泽。最奇特的是,它的头顶,竟然生着一圈小小的、如同皇冠般的银色鳞片。
它的体型很小,甚至可以说是袖珍,但它散发出的气息,却让季长庚的脸色瞬间煞白。
“银冠……碧血蛇!”他失声惊呼,“传说中蛊族的护族灵兽!剧毒无比,成年后可与宗师强者抗衡!它……它怎么会在这里?!”
那条被称作“银冠碧血蛇”的小蛇,对我们的到来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敌意。它只是缓缓抬起头,那双小小的、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平静地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最后,它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没有杀气,没有警告。那眼神清澈、灵动,充满了远超普通野兽的智慧。
它对着我,极其人性化地,轻轻低了低它那戴着“银冠”的头颅。
那是一个臣服,或者说,行礼的姿态。
然后,它转过身,向着古树后方的黑暗中,缓缓游去。它游得很慢,每前进一小段距离,便会停下来,回头看看我们,那姿态,分明就是在为我们引路。
一封用剧毒灵蛇送来的“请柬”,就这样无声地,递到了我们的面前。
请柬的背后,是一个失落了数百年的神秘文明,是一个充满了未知与诡谲的全新领域。
“跟上去吗?”阿月的声音有些发干,她紧紧地握着弓,手心全是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幕玄辰的身上。他是我们名义上的领袖。
然而,幕玄辰却没有立刻做出决定。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条在前方静静等待的小蛇,然后,转过头,将他那复杂难明的目光,重新投向了我。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一切,因你而起。无论是“天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