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地西川之后,给他致命一击。”
幕玄辰的眼中闪烁着精光,“他想把我们困死在陵州,我们就偏要跳出这个棋盘,从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撕开一道口子!”
他的话语,重新点燃了我心中几乎要熄灭的斗志。
没错,现在不是沉溺于个人情绪的时候。
暗影阁、龙脉……这些词语背后所代表的巨大阴谋,如同一张天罗地网,笼罩在整个大齐的上空。
我们就像是网中两只最不安分的飞虫,稍有不慎,就会被碾得粉身碎骨。
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向前。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边休整军队,一边秘密派出了多支斥候,探查前往云州的道路。
而那座空荡荡的陵州城,则被我们布置成了一个巨大的疑兵阵,伪造出大军依旧驻扎于此的假象。
就在我们准备出的前一夜,变故再生。
一声清越尖锐的鹰唳划破夜空,一只神骏非凡的纯白色海东青,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庭院中一名亲兵早已伸出的手臂上。
是京城来的密信!
这是幕玄辰最核心的暗线,不到万分紧急的关头,绝不会动用。
亲兵迅解下海东青腿上那根细小的银管,恭敬地呈了上来。
幕玄辰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严肃,他接过银管,倒出里面那卷薄如蝉翼的绢纸,迅展开。
只看了一眼,他的眉头就死死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怎么了?”
我心中一沉,上前问道。
他将绢纸递给了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你自己看。”
我接过一看,瞳孔不由得一缩。
绢纸上的字迹潦草而急促,只有短短两行。
“蛮族三十万大军已兵临京城城下,围而不攻,其势诡异,似有所待。”
围而不攻?
这四个字,让我瞬间想到了陵州的空城计。
蛮族人不是傻子,他们千里奔袭,冒着巨大的风险兵临城下,却只是围着,这绝对不合常理。
“他们在等。”
幕玄辰的声音冷得像冰,“等城内生变,等我们这支援军被彻底歼灭的消息。
或者……等暗影阁为他们准备的,更大的‘惊喜’。”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京城,那是大齐的心脏,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等等,”
我忽然注意到,这张绢纸的质地似乎有些不寻常。
我将它凑到烛火边,借着光亮,隐约能看到纸张的背面,似乎有一些淡淡的、肉眼难以察觉的痕迹。
“殿下,这信……好像还有东西。”
幕玄辰闻言,立刻取过绢纸,他并没有像我一样对着光看,而是直接将绢纸的末端,小心地凑近了烛火的火焰,缓缓地烘烤。
随着温度的升高,奇迹生了。
在原本空白的绢纸末尾,一行行用特殊药水写就的、淡褐色的密语,如同鬼魅般,缓缓浮现了出来。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能让暗线用上这种双重保密手段传递的信息,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当我看清那密语的内容时,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密语的第一句,就让我如遭雷击。
“孙嬷嬷并未返回秦府。”
我脑子“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
孙嬷嬷,那个自我醒来后,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对我关怀备至的慈祥老人,她……没有回秦家?那她去了哪里?
幕玄辰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名字的重要性,他握着绢纸的手,微微收紧。
我强迫自己定下心神,继续往下看。
“经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