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御史的后颈。
“嘶——”
一声轻微却清晰的抽气声。
夏帝的手指如同触电一般猛然缩回!
那是一种怎样的寒意?仿佛触摸到的不是人的肌肤,而是一块从北境冰原最深处挖出的、封存了千年的玄冰。
刺骨、阴冷,带着一种能瞬间冻结血液的霸道力量。
真实不虚。
夏帝的脸色,在那一刻,变得无比复杂。
就在全场因为皇帝的这个动作而陷入更深一层的震骇时,一个清朗而有力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这满殿的阴霾。
“父皇!”
幕玄辰上前一步,对着夏帝长身一揖,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凛然正气。
“儿臣曾言,‘火凤降世’乃是天降祥瑞,奸邪之辈强加污蔑,自有天谴!”
他挺直了背脊,目光如炬,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一排沉默的“冰雕”
之上,朗声道:“如今,苍天显灵,降下神罚,将这些口出狂言、意图动摇国本的乱臣贼子,禁锢于此,以作明证!”
“明证”
二字,掷地有声!
全场皆惊!
我趴在地上,几乎要为他这句话拍案叫绝。
太漂亮了!
他只用了一句话,就将所有的一切,都扭转了过来。
将我的“失手”
,定义为触天意的引子。
将这诡异的自然现象,定义为惩戒奸佞的“神罚”
。
更绝的是,他将这些活生生的“冰雕”
,变成了指证大皇子一党阴谋的、最完美的、也是最无可辩驳的——“证人”
!
他们被永远地定格在了污蔑太子、逼宫犯上的那一刻。
他们的姿态,他们的表情,就是他们罪行的铁证!
幕玄辰的话音落下,夏帝的目光猛地转向他,眼中的恐惧与困惑,渐渐被一种审视和恍然所取代。
而幕玄辰,则毫不畏惧地迎着父皇的目光,继续道:“父皇请看,上天有好生之德,神罚亦有分寸。
这寒气只惩恶,不伤无辜。
圈外之人,秋毫无犯。
这,便是天心!
便是警示!
证明儿臣身负天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他这番话,彻底击溃了所有人心中最后的一丝疑虑。
是啊!
如果这是妖术,为何如此精准?不多伤一人,不少罚一恶?
如果这是灾殃,又怎会如此泾渭分明,仿佛带着神明的意志?
这不是天谴,又是什么?
这不是神罚,又是什么?
大皇子幕天华“噗通”
一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他面如死灰,浑身抖如筛糠,看着那些成了“铁证”
的同党,再看看御座前气势如虹的幕玄辰,他知道,他完了。
他精心策划的一切,到头来,只是为幕玄辰做了一场盛大无比的、证明其“天命所归”
的祭典。
而他的党羽,就是这场祭典上,最可悲的祭品。
皇后攥着锦帕的手,在剧烈地颤抖。
她看向幕玄辰的眼神,充满了怨毒,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依旧伏在地上,用最低微的姿态,仰视着那个站在光芒中心的男人。
他沐浴在全场敬畏的目光中,身姿挺拔如松,宛如一尊真正的神只。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所慑服之时,我却看到,他的目光,再一次穿越了人群,穿过了那明灭的灯火,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眼神,深邃依旧,却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