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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枭紧绷的面容也缓和了几分,虽然眼中的探究并未完全褪去,但语气已经温和了许多:“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我顺从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一副疲惫不堪、需要静养的模样。
他们又守了一会儿,直到张御医赶来,隔着纱幔为我诊脉。
老御医捻着胡须,得出的结论与之前无异:“小姐是受惊过度,引动旧疾,心神失守。
方才的胡言乱语,乃是‘离魂症’的表征。
老夫开一副温养心脉、宁神固本的汤药,静养数日,应可无碍。”
“离魂症”
?我心中冷笑。
这个诊断倒也……贴切。
我的灵魂,的确已经脱离了它原本的归属。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扮演着一个完美的病人。
我乖乖喝下那些苦得能拧出水的汤药——同时在脑中分析其成分,现其中几味草药确实含有镇静和改善血液循环的生物碱。
我小口地吃着那些精致却清淡的流食——同时分析这个时代的烹饪水平和食物构成,结论是:高蛋白、高纤维、纯天然,但缺乏部分关键维生素的系统性补充。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实际上,我是在强迫自己接收和整理这具身体原主残留的记忆碎片。
原主也叫秦卿,年方十六,是镇北将军秦枭与夫人柳氏的独女,上有一个长兄秦钰。
她是被整个将军府捧在手心里的明珠,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这份宠爱,也带着一丝无奈和补偿的意味。
因为在这个崇尚武学的世界里,秦家是将门,世代出良将。
可这位秦家大小姐,却是天生的“绝脉”
,经脉纤细脆弱,无法承纳一丝一毫的内力。
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学废材”
。
这份记忆,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了我心中最隐秘的痛处。
“废材”
。
多么熟悉的标签。
在现代,因为我的理论过于前、不擅交际,我是导师和同门眼中的“学术废材”
。
在这个世界,因为这具身体无法修炼,她是权贵圈子里众人心照不宣的“武学废材”
。
原来,无论在哪个时空,无论换上哪一副皮囊,我都逃不开这个该死的宿命吗?
不。
我绝不认命。
在现代,我被夺走了证明自己的机会。
但在这里,我拥有了独一无二的“武器”
——那块融入我眉心的星石,以及我脑中海量的科学知识。
恐慌和温暖交织在一起。
我贪恋这份陌生的、来自“家人”
的宠爱,但这份温暖更像是一剂麻药,让我时刻警惕。
这里不是我的归宿。
我必须回去,回到昆仑崖下,找到我的身体,拿回属于我的“时空晶体”
,在林峰和王教授面前,完成我的最终证明。
所以,我必须尽快解析这个世界的“规则”
。
第四天,我终于被允许下床走动。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来到院子里,假装欣赏风景。
我捡起一颗石子,松手,看着它落地。
“砰。”
根据下落时间和预估的高度,我心算出这里的重力加度大约是97s2,与地球相差无几。
这排除了我在一颗质量差异巨大的行星上的可能。
我走到水缸边,掬起一捧水。
清澈,无味。
我用指甲沾了一点,伸出舌尖,是熟悉的、属于h?o的平淡。
然后,我走到了那面巨大的、用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