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右臂吊着,只在脚下留下一道刺目的猩红轨迹。
至死,他都没想明白,自己堂堂“毒蛇帮”
顶尖杀手,执行过无数凶险任务,怎么会栽在两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连背景都懒得问的“愣头青”
手里?
这死法……太憋屈!
太戏剧!
也太……不江湖了!
油葫芦舔了舔溅到嘴角的、带着血腥味的温热液体,眼神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对着荆烈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谢谢荆大哥给我这表现机会!
东家以前说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没能力管他娘的是哪路神仙派来的牛鬼蛇神!”
“只要敢来这里对咱们伸爪子,只管剁了喂狗!
来一个,杀一个!”
荆烈看着地上迅失去温度的尸体,又看了看兴奋的油葫芦,那张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如同金铁交鸣。
“不错!
敌在暗,我在明,且根基未稳。
守株待兔,来者皆斩!
走!”
他言简意赅,上前一步,利落地拔下钉在墙上的匕,在“蝮蛇”
的衣服上随意擦拭掉血迹,看都没再看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一眼。
油葫芦则麻利地在“蝮蛇”
怀里摸索了几下,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青铜腰牌,看也不看上面那个狰狞的蛇头浮雕,随手揣进怀里。
两人如同来时一般,迅消失在破碎的房门和弥漫的灰尘中。
只留下那具靠着墙根、瞪大着茫然空洞双眼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