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四溢的食物,以及服务员训练有素、礼貌周到的服务,萧彻再次对这里的“客栈”
服务水平有了新的认识——效率极高,且无需小费打点,其实沈言已经提前签单挂账。
吃完简单的宵夜,胃里暖和了,身体也放松下来。
沈言催促着萧彻去洗澡。
走进浴室,又是一个让萧彻大开眼界的地方。
亮锃锃的银白色龙头,一拧开就有热水冷水流出;巨大的玻璃隔间,站进去头顶会有无数细密的水流喷洒而下;还有那个洁白如玉、形状奇怪的“净桶”
还会自己开盖子……
沈言不得不再次担任指导,演示如何调节冷热水,如何使用沐浴露和洗水,甚至还得解释一下马桶的用法。
萧彻学得认真,但脸上那副“此物设计竟如此巧妙却又古怪”
的表情,让沈言憋笑憋得肚子疼。
好不容易把这位好奇心重又格外认真的“学生”
塞进淋浴间,沈言靠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心里五味杂陈。
今天生的一切都像做梦一样,惊险、刺激、又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甜蜜。
父母的反对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但此刻,听着门内爱人的动静,他又觉得充满了勇气,慢慢来吧,时间久了父母一定会现萧彻的好的。
萧彻洗完澡出来,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湿漉漉的黑贴在额角和脖颈,水珠沿着壁垒分明的胸肌和腹肌滑落,没入浴巾边缘。
氤氲的水汽让他凌厉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却更添一种致命的性感。
沈言看得脸颊烫,赶紧拿起吹风机:“过来,把头吹干,不然容易头疼。”
萧彻顺从地坐在床沿,感受着沈言的手指在他间穿梭,以及那个会出嗡嗡声、吹出热风的“小玩意儿”
带来的奇特体验。
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由爱人亲手打理的舒适。
在大昭,即便是最亲近的时刻,沐浴更衣这类事也自有宫人伺候,沈言偶尔为之,也多是情趣,像这般日常的照顾,是第一次。
这种感觉,很新奇,也很窝心。
吹干头,沈言自己也快冲了个澡。
出来时,看到萧彻已经靠在床头,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似乎在研究,电视屏幕因为他无意的操作而飞快地换着台,光影在他深邃的侧脸上明明灭灭。
沈言擦着头走过去,拿走遥控器关掉电视:“别研究了,快睡觉,明天还有好多事呢。”
房间陷入一片宁静,只有空调细微的运行声。
沈言掀开被子躺进去,柔软有弹性的床垫立刻将两人包裹。
他习惯性地侧过身,面向萧彻,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散着沐浴露清香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萧彻。”
“嗯?”
“真好。”
沈言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和满足,“你来了,真好。”
他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圈得更紧,下巴轻轻蹭着他的顶。
尽管这个世界光怪陆离,尽管前路未知,尽管岳父岳母的认可道阻且长,但怀里的这份充实和温暖,足以抵消一切不安。
“睡吧。”
他在沈言额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朕在。”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也许是爱人的怀抱太过安心,沈言很快就在这熟悉的气息包围下沉沉睡去,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萧彻却没有什么睡意。
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凝视着沈言安静的睡颜。
这张脸,与他记忆中的谢清晏有七八分相似,却更为棱角分明,褪去了病气,增添了健康的光泽和活力。
这就是他的清晏,无论变成什么模样,灵魂深处的那份温暖、执着和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