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扎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他水性极好,动作迅捷有力,几下便游到那女子身边。
那女子已呛了水,意识模糊,胡乱挣扎。
萧彻避开她的抓挠,从背后托住她的腋下,稳住她的身体,带着她奋力向岸边游去。
岸上众人见有人下水救人,纷纷松了口气,七手八脚地帮忙。
很快,萧彻便将那女子拖上了岸。
女子浑身湿透,双目紧闭,已然昏迷。
“阿秀!
我的阿秀啊!”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体面、像是富商模样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哭喊着拨开人群冲了过来,扑到昏迷的女子身边,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唤。
萧彻浑身湿透,水珠顺着额往下滴,他喘了口气,正欲起身离开。
那富商却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了萧彻湿漉漉的衣袖,脸上悲愤交加,指着萧彻大声嚷嚷:“是你!
是你把我女儿推下水的!
光天化日,轻薄不成,竟敢谋害人命!
来人啊!
把他给我抓住!”
那两个家丁闻言就要上前扭住萧彻!
“放肆!”
王德海又惊又怒,提着菜篮子就冲了过来,用身体挡在萧彻面前,对着那富商怒目而视,“你这人好生不讲理!
我家公子好心救你女儿上岸,你竟敢血口喷人!
岸上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分明是你女儿自己失足落水!”
“就是就是!
这位公子是跳下去救人的!”
“我们都看见了!”
“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啊!”
周围的百姓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作证,指责那富商。
富商被众人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看着昏迷的女儿,再看看萧彻虽然湿透却依旧难掩贵气、相貌堂堂的模样,眼珠一转,又换了一副嘴脸,抓着萧彻的袖子不放:“就算…就算你不是推她下去的,可你一个大男人,把我女儿从水里捞上来,又搂又抱的,众目睽睽之下,我女儿的清誉何在?!
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你得负责!
必须娶了她!”
萧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同覆上了一层寒冰。
他用力甩开富商的手,声音冷冽如刀:“荒谬!
救人一命,何错之有?莫说只是托举上岸,便是真需人工呼吸救命,也当以性命为先!
至于婚娶……”
他眼神锐利地扫过那富商,“在下已有家室,此生唯此一人,绝无二娶之理!”
“已有家室?”
富商一愣,随即不死心,“那…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得赔偿!
我女儿受了惊吓,又失了清白……”
萧彻下意识就想让钱来打这无赖,手习惯性地往怀里一摸——空空如也!
这才想起钱袋早已被“管家大人”
收缴,此刻他身上除了这身湿透的衣裳,一文钱也无!
他眉头紧锁,这富商明显是讹上了。
若在平时,自有千百种手段让他闭嘴,但此刻微服在外,不便暴露身份,又身无分文……他略一沉吟,低声对挡在身前的王德全道:“老王,你回枕溪居,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告知夫人,让他带些银钱过来处理。
我在此处等。”
“夫人”
?王德海瞬间领会,这是让他回去搬救兵——搬宸君公子这个“正宫夫人”
来镇场子!
“老奴明白!
爷您当心!”
王德海毫不犹豫,将手中的菜篮子往旁边一个看起来忠厚的老汉手里一塞,“老哥帮忙看管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