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落日,一脸的生无可恋。
难道……西装计划要胎死腹中了吗?难道只能退而求其次,做两件样式稍微特别点的长袍?可那怎么比得上并肩而立的西装带来的震撼和仪式感?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阿萦小心翼翼的通报:“娘娘,可汗求见。”
沈言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对啊!
他怎么忘了这位同样来自现代、且明显动手能力强的“老乡”
!
“快请!
快请进来!”
沈言手忙脚乱地想收拾一下桌上的“灾难现场”
,却已经来不及了。
苏云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她身上还沾着些彩色的丝线,髻也有些松散,但精神亢奋,显然是刚从她的婚纱工坊里出来透口气。
她一眼就看到了沈言桌上那堆惨不忍睹的布片、摊开的《天工织造图谱》、还有旁边那卷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面料。
“哇哦!
小言言!”
苏云眼睛瞬间放光,扑到桌边,拎起一片被沈言缝得歪歪扭扭、还带着奇怪褶子的布片,“你这……是在进行什么抽象艺术创作?还是……准备给陛下做件战损风行为艺术外套?”
沈言的脸“唰”
地红了,羞愤地抢回布片:“别闹!
我是在做西装!
就是……遇到点技术难题……”
“西装?!”
苏云的声音拔高了八度,随即爆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
沈小言!
你……你要给萧彻做西装?!
我的天!
这主意太绝了!
快!
给我看看你的设计图……呃,这是什么?”
她拿起沈言最初那张涂鸦,表情扭曲了一下,“……嗯,很有毕加索早期的神韵。”
沈言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把图纸和遇到的困境一股脑倒了出来,重点强调了立体剪裁这个“拦路虎”
。
苏云听完,笑声渐歇,摸着下巴,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立体剪裁啊……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她拿起那块沈言不敢下剪的整幅面料,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和垂坠度,“啧,好料子!
剪坏了确实心疼死。”
她目光扫过那本《天工织造图谱》,又看了看沈言沮丧的脸,突然打了个响指!
“笨啊!”
苏云眼睛亮得像探照灯,“我们没有现代的人台,但我们有活生生的、行走的完美衣架子啊!”
沈言茫然:“啊?”
“萧彻啊!”
苏云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家那位陛下不就是现成的最佳人台?还是自带体温、能实时反馈舒适度的那种顶级定制版!”
沈言瞬间石化,结结巴巴:“你是说让我直接……在萧彻身上量体裁衣?!”
这个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想象一下他拿着划粉和剪刀围着只穿里衣或者更少的萧彻上下其手……沈言觉得自己离当场去世只差一点点了!
“不然呢?”
苏云叉腰,理直气壮,“这是最精准最高效的办法!
而且!”
她露出一个狡黠又八卦的笑容,“这可是增进夫夫感情、制造亲密互动的绝佳机会啊!
想想看,你拿着皮尺,环着他的腰,丈量他紧实的背肌……啧啧啧,多好的福利!”
沈言的脸彻底红透了,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苏云那不可描述的画面,心跳如擂鼓。
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行?为了完美的西装为了给萧彻的惊喜……牺牲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