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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性地动了动包扎好的膝盖,小声说:“陛下……你看,太医都说没事了……”
话音未落,萧彻猛地转身,大步走到床边。
他没有说话,只是俯下身,双臂穿过沈言的腿弯和后背,将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萧彻!”
沈言短促地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萧彻的脖子。
萧彻抱着他,径直走向窗边那张铺着雪白狐裘的贵妃榻,动作轻柔地将人放下。
榻前的小几上,已经摆好了温热的参茶和各色精致软糯的点心。
“这几日,不许下地。”
萧彻的声音不容置喙,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沈言,“就在这里静养。
批阅奏折、处理宫务,朕都在这里陪你。”
沈言看着萧彻眼底那尚未褪去的红血丝和不容置疑的坚决,知道反抗无效,只能乖乖点头:“……哦。”
他端起参茶小口喝着,偷瞄着萧彻依旧紧绷的侧脸,心里又是甜又是无奈。
这伤受的,倒像是给他自己套了个“禁足圈”
。
沈言膝伤静养的消息自然瞒不过苏云。
她风风火火地跑来乾元殿“探病”
,一进门看到沈言像个瓷娃娃似的被“供”
在铺满软垫的贵妃榻上,萧彻就在旁边的小案上批阅奏折,眼神还时不时飘过来“监工”
,顿时乐了。
“啧啧啧,言弟,你这待遇!
磕破点油皮就荣升‘榻上珍品’了?”
苏云毫不客气地坐到榻边,拿起一块枣泥山药糕塞进嘴里,对着沈言挤眉弄眼。
沈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小声道:“云珠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苏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促狭:“怎么样?你家那位‘暴龙’消气了没?没把御花园拆了吧?”
“树保住了……”
沈言想起那棵被“圈禁”
的老柳树,嘴角抽了抽,“人……大概也没事吧?王公公说罚了俸禄,没进慎刑司……”
他心有余悸。
“那就好!”
苏云拍拍胸口,随即眼珠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兴奋的光,“哎!
说到这个!
正好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个忙呗?也当给你家陛下消消火,转移转移注意力!”
“什么忙?”
沈言好奇。
苏云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我和萧纪的婚服快做好了!
北狄那边送来了最上等的火狐皮和天蚕丝锦,大昭的绣娘手艺也顶尖!
但是吧……”
她顿了顿,带着点小女生的憧憬,“我想弄点特别的!
你看过我们那时代的‘情侣装’没?”
沈言眼睛一亮:“当然看过!
就是两个人穿一样或者相配的衣服!”
“对对对!”
苏云一拍大腿,“我就想跟萧纪弄个‘情侣装’元素!
不用一模一样,但要有呼应!
比如……在袖口或者衣襟内衬,用同样的丝线绣个只有我们俩知道的特殊标记!
低调又甜蜜!
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主意瞬间戳中了沈言的浪漫神经!
他兴奋地点头:“好啊!
这个主意太棒了!
姐姐你想绣什么?比翼鸟?连理枝?还是……”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甜蜜的图案。
“哎呀,那些太俗套了!”
苏云摆摆手,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想绣个……嗯,抽象点的,有我们俩特色的!
比如,一把小弯刀和一把小剑交叉?象征我们不打不相识?或者……一颗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