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石也就罢了!
如今倒好,顽石没炼成,心思全扑到太医院那群糟老头子身上去了!
还有那些黑乎乎、苦兮兮的药材!
林牧野还没醒呢!
这又来了新的“情敌”
?还是一群药材?!
“咳!”
萧彻重重地咳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刻意为之的冰冷和不悦,如同凛冬的寒风刮过偏殿。
殿内瞬间安静。
王德海和阿萦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躬身退到一旁,头埋得低低的,大气不敢出。
沈言也被这声带着浓浓情绪的咳嗽惊得抬起头。
当看到萧彻那张乌云密布、写满了“朕很不爽”
的俊脸时,他茫然地眨了眨眼。
这家伙……又抽什么风?谁惹他了?沈言的灵魂在心底嘀咕。
萧彻迈着沉甸甸的步子走进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冰面上,带着无形的威压。
他看也不看谢清晏面前那堆“科研成果”
,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拿起一份奏折,“啪”
地一声重重摔在书案上!
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他冷着脸,拿起朱笔,开始批阅。
下笔的力道又重又狠,墨汁几乎要透破纸背,仿佛跟那奏折有不共戴天之仇。
整个人的气场如同即将喷的火山,低气压沉甸甸地笼罩着偏殿,连烧得正旺的炭火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王德海和阿萦噤若寒蝉,恨不得原地消失。
沈言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放下笔,疑惑地看着萧彻。
明明刚才出去时还好好的……难道朝中又出大事了?
他犹豫了一下,拿起一张纸,在上面写道:
「陛下……何事烦忧?」
写完后,他示意阿萦递过去。
阿萦战战兢兢地捧着那张纸,如同捧着烫手山芋,挪到书案前,小心翼翼地放下。
萧彻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没看见那张纸,也没看见递纸的人。
他依旧冷着脸,对着奏折“奋笔疾书”
,只是那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更加刺耳了。
沈言:“……”
更懵了。
这绝对是冲我来的!
沈言挑眉,随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可本大少爷又干什么了?不就是研究点药吗?碍着他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写了一张:
「可是朝务不顺?保重龙体。
」
阿萦再次硬着头皮递过去。
结果依旧——石沉大海。
萧彻连个眼神都欠奉,周身散的寒气几乎要凝结成冰。
谢清晏有点恼了。
莫名其妙!
惯的你!
他赌气般地把笔一扔,也不研究了,裹紧了狐裘,往引枕上一靠,闭目养神。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就是吃错药了,神经病!
殿内陷入一种诡异而尴尬的沉默。
只有萧彻用力书写的声音,以及炭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时间一点点流逝。
萧彻表面上在“专心”
批奏折,实则眼角余光一直锁在暖榻上那个闭着眼、一脸“懒得理你”
表情的人身上。
看着他赌气的样子,心里的醋坛子不仅没平息,反而晃荡得更厉害了!
好!
不理朕?行!
你就跟你的药材过去吧!
他越想越气,下笔更重,一份无辜的请安折子几乎要被他戳穿!
就在这醋海即将掀起惊涛骇浪、帝王尊严即将被幼稚情绪彻底淹没的临界点——
暖榻上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