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再装得这样情深义重了,你若还想将我的身体做她的容器,便拿去吧,我不会逃的。”
“如今那邪祟已死,我大仇已报,也没活下去的必要了。”
她扯出一个不冷不热的笑:“说来,我还得多谢明虚仙尊出手,将那邪祟除去,一报还一报,挺公平的。”
闻镜渊被她疏离的态度刺得难以呼吸,面色白了一层,他快疯了:“棠棠,不要这样……求你……”
他受不了苏稚棠这般冷待他,从来就受不了。
这比将他的心挖出来生生撕碎还要痛苦。
闻镜渊跪在她的面前,祈求道:“我曾经是有过那样的想法,但自你从清鹤书院回来,我便意识到我对你早已不是简单的师徒之情……”
声音发哑,含着浓浓的悲伤:“我说心悦你,想你当我的道侣,都是真心的。”
“若有半句假话,便神形俱灭,真灵不归天地,不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苏稚棠冷淡地垂下眼,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开:“漂亮话谁不会说。”
“你若不愿杀我,那就放我离开……”
她的声音被不由分说地堵在了喉中,唇舌纠缠,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凶猛得多。
闻镜渊这次的吻是带着愤恨的,苏稚棠拧着眉,恼怒地咬下,腥甜的铁锈味蔓延出来,他却还未停下。
直到苏稚棠发现他的力道松了些,鼻息间的冷霜之气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猛地意识到了不对。
苏稚棠瞳孔微缩,推开了他,才意识到闻镜渊竟握着她的手将一道冰刃刺入了胸膛偏左的位置。
他唇上带着殷红的血迹,笑得温柔:“棠棠若不信,我便用我的心头血来起誓,可好?”
他又把方才的话念了一遍,一道金光显现,誓言已立。
天道未降下责罚,他说的是真的。
苏稚棠似是被他的此番作为给惊到了,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将带血的冰刃抽出,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闻镜渊捕捉到了,眸中泛起一抹隐秘的雀跃。
他的棠棠,还是这般容易心软。
若能得到她的原谅,再多刺几次又如何?
苏稚棠给他疗伤,低低道:“你倒也……不必这样……”
闻镜渊沙哑地咳了两声:“若能让棠棠心中的气消些,就是让这心头血流干了去又何妨。”
苏稚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