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民,跃民。快出来,宁伟他大哥被人捅了。”
“咋了,咋了?”
“就在大院门口,几个流氓把宁伟他大哥给捅了。”
“快,抄家伙……”
“快走,别让他们跑了,老子弄死他们。”
钟跃民、袁军跟郑桐几个正在钟跃民家相互打着擦胡吹乱侃呢,就听来人喊他们。
几个人赶紧出去一看,已经晚了,宁伟他大哥倒在地上,身下流了一滩鲜血,宁伟在一边急的嚎啕大哭,几个流氓早跑的没有了踪影,一群人急忙把人送去了军区医院。
这段时间街面上的“顽主”跟大院里的“老兵”相互之间打斗是越来越多,由于都闲的整天在大街上游荡,那个年代又没啥娱乐活动,慢慢的都把拍婆子、拔份、茬架当成了一种快乐的生活方式。
大院子弟眼里的“顽主”,觉得他们就是土鳖、穷光蛋,主要是这些没有工作的“顽主”可不像他们一样,父母都有着稳定而且高于一般市民家庭的收入,他们可以吃家里的,拿着父母的钱,支撑起他们的生活。
而“顽主”都要自己养活自己,都只能是“吃佛爷(小偷)”、“洗佛爷”、“溜门撬锁”、“砸圈子(拍婆子)”。这些就都成了“老兵”看不起他们的理由,觉得没档次,都是垃圾、流氓,渐渐的就成了两个水火不相容的群体。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这一个把好勇斗狠当成勇敢,当成有面的年代,拔份、茬架在这两拨人里就成了常态。
于是在社会上还形成了不认识的人初次见面都要报个名号,以明确是什么来头,是不是属于同一类人,所以经常会见到两拨人面对面在叫号的情况,我是“幺零幺的”、我们是“师大附中的”这些都是学生……
城外大院的“老兵”则会报以自己所住大院儿的地名,什么“空军大院”、“海军大院”、“总后”的“百万庄的”、“炮司” 、“装司”……
像今天这种直接在“老兵”大院门口就把人给捅了,就明显是来“拔份”的,就为了扬名立万,好让自己在被人提起来时有个牛叉的名头,混混嘛,自有他们自己的一套逻辑。
这时的医院里已经聚起了上百的老兵,就见一个高个子,气质不俗的青年微笑着在跟钟跃民打招呼,大概是这群人里的领头人物,跟钟跃民握握手说道:“跃民,辛苦你了,你们今天做的很不错,谢谢了,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有啥情况我们多联系。”
“我知道那人是谁,这几天我会去把他找出来,到时候一定废了他。”钟跃民说道。
“你能找到他就告诉我,自己不要轻易动手,这种人为非作歹、穷凶极恶早已是人民的公敌,他们的命不值钱,收拾这种人,我们有的是手段。”那人一脸上位者的神态,神气的跟钟跃民说着。
一旁的张海洋这时候跳出来说道:“援朝,你放心,有我们几个就够了,找到了我们就去把他拿下,要让那些流氓明白我们可不是能欺负的。”
等他们回到钟跃民家,就见周晓白已经在那,看他们回来,一脸担心的问道:“跃民,你们没去打架吧?”
“没有,我们哪会去打架,这上百号的人一出动,就是有人想跟我们打架也被吓跑了,嘿嘿。”钟跃民乐呵呵的说道。
“我看你们那,还是在小飞哥那里才老实,在这一大帮人不是今天这个有事,就是明天那个在约架,整天就是在瞎胡闹,早晚会出点事。”周晓白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知道小飞哥在忙啥,是好久没去了,估计他要想我们了。”袁军说道。
“想你干嘛,是嫌没人去吃肉吗?你少去几次,小飞哥还节约点肉,高兴都来不及,嘿嘿。”郑桐笑道。
“我们再坚持几天,等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