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雾指尖捏着棉质毛巾，动作轻柔地在沈烬发间穿梭。
毛巾吸走发丝上的水珠，她刻意放轻了力道。两人靠得极近，沈烬坐在床沿，芷雾站在他身前，微微俯身的姿态让她身上的馨香毫无保留地漫进他的鼻间。
那是一种很独特的馨香，不是刻意喷洒的香水，而是她肌肤自带的气息，清冽又缠绵，像藤蔓一样缠上沈烬的感官。
她的指腹偶尔会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耳骨，那触感柔软又微凉，像一只小猫在用尾巴轻轻地扫，激起一阵细密的酥麻。沈烬的目光下意识地往下移，落在她起伏的柔软上，连衣裙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随着她擦拭的动作轻轻晃动，晃得他心跳也跟着乱了节奏。
一开始，他还努力克制着，眼神闪烁着往别处瞟，一会儿盯着地板上的纹路，一会儿看着身上的浴袍。
毕竟已经见过，那些记忆里的画面，此刻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翻涌。所以尽管现在隔着衣服，他也像有透视眼一般。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几番，沈烬的脸颊和耳尖渐渐泛起绯色。
“差不多擦……”芷雾低头想告诉他头发已经半干，话音刚起就顿住了。
她低头看到沈烬的睫毛不停颤动，这副模样显然是心思早就飘到了别处去了。
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瞥了一眼，芷雾瞬间就明白了，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
沈烬猛地回神，察觉到她的注视，像被抓包的流氓一样慌乱地抬起头，正好撞进芷雾带着玩味的眼眸里。
“我、我就是有点热！”沈烬的脸瞬间爆红，结结巴巴地解释着，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她对视，“我没多想，也不想吃……不是，我的意思是……”
话一出口，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个死嘴瞎说什么呢，这么馋吗？
看着他懊恼地抿着唇，芷雾再也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那笑声软糯又清脆，像风铃在微风中晃动，落在沈烬耳里，更是让他脸颊发烫。
她将毛巾随手扔在一旁，抬手轻轻捏住沈烬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他抬起头。芷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从他的唇瓣一点点上移，略过高挺的鼻梁。
最后她的目光与他那双盛满水汽的桃花眼对视，眼底的笑意缱绻。
“我觉得自己需要被安慰一下，所以小烬，你要不要……”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轻，带着几分羞怯，尾音微微上扬。
沈烬仰头望着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时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眼底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温柔得快要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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