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福源楼那顿早点后,崔颢之的身影便鲜少出现在芷雾面前。
英国公借孙启之手贪污受贿的暗线查到了关键节点,大理寺的卷宗堆得几乎没过案头,连带着他下值的时辰也越来越晚,有时甚至直接宿在大理寺。
不过这次,他难得有了几分“先见之明”。
察觉到快要忙起来的前一日,他特意绕路去了趟裴府提出拜访后直接去了芷雾的院落,彼时的芷雾正坐在廊下临摹字帖,认真得连他走近都未察觉。
“在写什么?”崔颢之放轻脚步,俯身看向宣纸上的字迹——是他教过的“颢之”二字,笔画已比从前工整了许多。
芷雾吓了一跳,笔锋顿了顿,在纸上晕开一小团墨。
她抬头见是他,眼底瞬间亮起,随即又察觉到他眉宇间的疲惫,那点雀跃便淡了些:“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