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吭声，静候天鹰大师的下文，同时不断打量着空旷水域，只见水下时不时就会飘过一道黑影。
紧接着，一道被严重泡发的惨白面孔，几乎是贴着我的脚尖，顺着地涌管边缘飘了过去……
这下面到底有多少水鬼？多的跟他妈鲶鱼群似的！
就在这时，天鹰大师已经感慨万千的诉说起来：“人求仙，妖求人，皆有各自志向，我的志向跟修士和妖孽没什么区别，也只不过是向求一个妖道罢了。”
此言一出，我瞬间将视线从水面挪开，惊讶不已的看向破船。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所谓的妖道，该不会是想要成妖吧？”
“没错！我就是想要成妖！”天鹰大师脱口而出。
前一秒还满脸严肃的二炮，这一秒已经满脸诧异，忍不住插了一句：“我没听错吧？你放着好端端的人不当，居然想要当妖？”
妖修炼几百甚至上千年才能修出人形，人类的起点，就已经是绝大多数妖孽的终点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得知天鹰大师所谓的“志向”后，会如此惊讶。
天鹰大师的语气却尽是向往：“所谓世间因果，追求志向，说白了不就是，你向我处来，我向你处去？”
“穷人拼了命赚钱，只为体验富人衣食无忧的生活，富人却反过头来一掷千金，去体验穷人的粗茶淡饭。”
“妖孽修炼成百上千年，只为修出人形，而修士竭尽所能追求仙道，图的不就是个不老不死？”
“人的起点是妖孽的终点，妖孽的起点又何尝不是人的终点？”
还真别说！
天鹰大师这番论调，还真让我脑海中灵光一闪。
这个道理无论放在哪都适用……
人们费尽心思，拼尽一切，也只不过是想过一下，别人早已经过够了的生活而已。
“这么说的话，你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长生派信徒？”
“只不过其他长生派信徒以献祭求长生，你则是以妖道求长生。”
“算是吧。”天鹰大师轻声回应：“长生，只不过是修妖路上，水到渠成的奖励罢了。”
“我真正在乎的……说来你可能觉得好笑。”
我耸了耸肩，也不回应。
二炮和王顺则是满脸好奇，尤其是二炮那个兔崽子，脸上燃起熊熊八卦之火。
片刻过后，天鹰大师语气无比复杂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