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
城墙之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成了溪流。
残破的云梯、攻城车的碎片,与残肢断臂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副地狱般的景象。
兀颜光骑在马上,脸色铁青。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一座小小的蓟州城,怎么就成了啃不动的铁骨头?
梁山贼寇的抵抗意志,武器装备的精良,战术的狠辣,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十万大军,仅仅一天的攻城,就伤亡了近万人。
而城墙上的梁山贼寇,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夕阳的余晖,将城墙染成了一片血色。
兀颜光不得不命人鸣金收兵。
兀颜光回到大营后一言不发。
他走到地图前,一拳狠狠砸在桌案上,震得令箭“哗啦啦”乱响。
“废物!一群废物!”
他双目赤红,如同暴怒的雄狮。
“伤亡多少?”
一名副将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汇报道:
“回大帅,今日一战,我军…阵亡七千三百余,重伤两千余,合计近万……”
“近万!”
兀颜光猛地转身,一把揪住那副将的衣领。
“就一天!折损了我大辽一万勇士,连城墙的边都没摸到。”
“那蓟州城是铁打的吗?”
副将面如土色,不敢言语。
兀颜光一把将其推开,胸膛剧烈起伏,怒气稍稍平复,但眼神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
他忽然想起一事,冷声问道:
“童贯呢?”
“南面那个阉人,可有动静?”
一名负责瞭望的哨骑营校尉立刻出列,单膝跪地。
“禀大帅!宋军大营,今日从始至终,偃旗息鼓,未动一兵一卒!”
“什么?!”
兀颜光眼中的怒火,再次喷涌而出。
“好一个童贯!”
“拿我大辽勇士的性命当炮灰,他想在后面坐收渔利?”
“不讲信用的狗东西!”
兀颜光在帐中来回踱步,最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