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着,李复兴从酒柜里拿出两瓶酒:“来,喝两口解解乏!”
顾成才和庆元一看到那绿色的瓶子,眼睛顿时就亮了,感觉肚子里的酒虫都被勾了出来。
他们虽说不差钱,但在这个年代,什么都缺票,这种好酒,也只能偶尔去黑市上高价淘换一瓶解馋。
毕竟粮食金贵,拿来酿酒更是奢侈。
庆元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直接下手抓起一块卤猪耳朵塞进嘴里,嚼得满嘴流油,油渍顺着下巴滴落下来:“管他娘的什么项目!有酒喝有肉吃,这就是神仙日子!”
李复兴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庆元这话在理!”
他举起手里的粗瓷杯。
庆元和顾成才见状,也连忙举杯。
“干!”
三只杯子在灯下用力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口酒下去,庆元的脸上红了起来,含糊不清地嚷道:“要说刺激,还得是上个月在城西黑市那回!”
他压低嗓门,神秘兮兮地凑近:“成才,那个戴蛤蟆镜的瘦猴,你还有印象没?”
顾成才正夹着一片酱牛肉,闻言动作一滞,在脑中搜寻片刻,恍然大悟:“哦,是那个吹嘘自己手眼通天的家伙?”
“就是他!”
庆元一拍大腿,声音洪亮。
旁边的李复兴被他这一下惊得不轻:“庆元,有话好好说,别一惊一乍的。”
庆元笑嘿嘿的挠挠头:“抱歉,抱歉,一时没忍住!”
三人相视一笑,继续推杯换盏,大口吃肉。
夜里九点多,桌上的酒肉都已告罄。
庆元和顾成才摇摇晃晃地起身告辞,李复兴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这几乎是他们每次小聚的固定流程。
送走两人后,李复兴麻利地收拾起杯盘狼藉的桌面,不过十来分钟便已恢复整洁。
浓重的困意袭来,他倒在床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次日,李复兴起了个大早。
今天是周六,不用去轧钢厂,在连续高强度工作了十天后,他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周末。
后续的工作已经交给了科研室的同事,真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厂里自然会派人协调。
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要是这个年代有手机该多好,转念又自嘲地笑了,就算有,没有网络信号,也不过是块没用的铁疙瘩。
思绪飘飞间,时间不知不觉就滑到了上午十点。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