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她了。
现在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老人能走得不那么痛苦。
“干妈，如果你要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记得，记得。”
姜云筝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安老师不想让她看到她抹眼泪，早早就拉着几个老姐妹进了屋子。
“走了，这是国内顶级的疗养院，干妈在这里不会受罪的。”
“干妈为什么非要住疗养院？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
姜云筝回城的路上，还在反省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想安老师应该是不想让你看见她被病痛折磨的样子，她老人家知道你一定会为她难过，会为他担心，跟着她一起痛苦。她怎么舍得让你跟她一起痛苦呢？”
听到陆知白的分析，姜云筝哇一下哭出声来。
“干妈那么好，为什么会得癌症？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老天爷根本就不开眼。”
“嘘嘘嘘，你小点声，别让老天爷听见了。他老人家已经很开眼了，要不然怎么能让我找到你？人是吃五谷杂粮的，哪儿有不生病的，这里有专业的医护人员，可以帮她很大程度减轻痛苦。你就别太自责了。”
陆知白停下车来哄她，给她擦眼泪。
“别哭了，连冷，一会眼泪鼻涕都该在脸上结冰了。”
“你才流鼻涕了呢。”
姜云筝又被他逗笑了。
由他在身边，她总能很快从悲伤的情绪中尽快走出来。
“笑了，笑得多好看。我们走了。”
“你能不能多安排几个专业的医生进来疗养院？我担心……”
“好，我让人专门给老师安排私人医生，和私人看护，你总该满意了吧。”
“嗯，满意，钱我来出。”
“佩奇丫头，你这么快就学会跟老公把账算的这么清楚了吗？”
“佩奇哥哥，这是我该负的责任，你不许跟我抢。”
姜云筝坚持，陆知白也就依了她。
快下高速的时候，姜云筝接到了雪雪的电话。
“云筝，你在哪儿？你快回来，霍聿川跟你抢孩子了。”
“抢孩子？抢什么孩子？”
姜云筝心里咯噔一下。
“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拿了一张亲子鉴定报告来说‘真真’是他的女儿，要带真真回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