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今来,多少大户人家都是败在赌坊上的,那姜清妤就算是再有钱,只要沾上赌坊,就没有个好。
“绝对不能让她再去赌坊了,你要赶紧啊,不然到时候人哄回来了,银子却没了,还有个什么用!”
现在她只要是想到银子,心里就别提多难受了。
但是郑泽这会儿却沉默了,脸上是又羞愧就为难。
“我知道,我也很着急,可您也知道印子钱的事还摆在那里,我这会儿去哄人,她必然认定我是因为银子才去哄她的,定然不会跟我一起回来。”
“你不叫她知道不就行了?”
郑老夫人到底还是对郑泽在自己一醒来就问银子的事内心不舒坦,况且她手里头也真是没有什么银子了,这要是姜清妤没有哄回来,她就会连棺材本都没有了。
说到底,她也是对自己这个孙子有些失望了。
“祖母,姜清妤已经不是以前的姜清妤了,骗不了她的,不瞒您说,前两日她才阴了叶柔一把。”
说到这里,郑泽其实心里想的是姜清妤离开侯府那般干脆果断,实则心里不还是放不下侯府的一切,否则的话她怎么会针对叶柔做局?
这完全就是在报复。
要说她跟叶柔之间其实并没有这么严重的矛盾的,她能做到这个程度,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
“这几日外面对侯府的传言越来越多,印子钱的事若是再传出去,咱们侯府就不光是要丢面子的事情了,即便我眼下没有袭爵,终究还是侯府,到时候闹到京兆府,一个不小心再把假死的事闹出去,这欺君之罪……侯府承受不住……”
这话虽然是在陈述事实,却又何尝不是对老夫人的一种威胁?
只要她还在世一日,即便府上没有人袭爵,爵位还是依旧在的,不管是放印子钱还是借印子钱,都是律令不许的。
这一点老夫人自然是比郑泽更清楚的。
当初走到这一步,也是无奈之举。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捅出去,可要她拿出自己最后那点养老钱来,她又不愿,也不敢。
说实在的,别说外面的人唱衰侯府,就连她自己对未来都没有信心了。
但若不把这件事解决了,一旦闹出去,一个欺君之罪盖下来,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后果。
“欺君之罪轻则慢慢抄斩,重则株连九族,姜清妤还没有拿到和离书,她不敢闹,你直接拿这一点去找她拿银子填这个坑。”
郑老夫人不愿拿银子,又不想出事,自然而然的就把主意打到了姜清妤的身上。
可郑泽一听这话顿时就皱起了眉来。
“祖母,这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一旦我去找姜清妤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