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早上在一公里外测出来是零下二十五度,先把这个戴着吧。”
蒲安接了,就听那士兵又说:“你们一定要听那些老队员的话。”
蒲安只能耽搁一两句话的时间,那个士兵说完,他们也彻底错开了。
“有一副手套,你们用吗?”蒲安举着手套问队里的两个女孩子。
吴远摇摆了摆手,“我不用,我现在不觉得冷,要是冻得受不了,可以调动源能长出毛发御寒。”
谷南也摆手,想法和吴远摇如出一辙。
“那...”蒲安越过裹成球的疏鱼,看向郑黎明,发现他有手套了,就转头看向冉燃,“你?”
冉燃故作高深的摇头,“安安,你自己戴吧,戴手套影响我出喇叭花的速度。”
说得也是,郑黎明默默的取掉了手套塞给疏鱼。
疏鱼来者不拒,多一副手套多一分温暖啊。
越往里走,蒲安就越不安,不知怎么地,他觉得自己心里闷得慌。
像是有个鼓锤在敲,一下一下的,让他心烦得很。
远远的就看见了林市的全貌。
所有的东西都像包裹在一层厚厚的冰里,像是真的标本,冰层看着好像在化开,外面光滑带着水渍,路面上也湿漉漉的,踩上去就打滑。
“什么东西?!”安静的队伍里,疏鱼猛地叫唤,直接喊停了整个队伍的脚步。
“戒备。”许栏蔷拧紧眉心,转身大步朝几个新人走过去。
老队员们迅速围成一个大圈,把新人们围在圈中。
许栏蔷走到疏鱼近前,“是什么东西?看清了吗?”
“没有。”疏鱼虚弱的摇头,放在平常他绝对能看见,但他现在越走越虚弱,根本没注意是什么东西。
“我的腿好像被咬了一口。”
许栏蔷蹲下身去看,疏鱼怕冷,在车上套了好几层袜子,那东西只隔着外裤咬到了他的外两层袜子,在裤子和袜子上留下不齐整的空洞。
许栏蔷没急着去找咬疏鱼的东西,他无奈的转头去找邱凉。
“邱凉,你刚才收拾东西是不是塞了两个红薯在包里?”
“是塞了两个。”邱凉打开自己的背包,把两个红薯拿出来。
许栏蔷就接了一个,另外一个让他放回去。
“把它吃了。”许栏蔷把没削皮的红薯怼到了疏鱼嘴边。
疏鱼不情愿的撇开头,又磨蹭的把红薯拿在手里。
许栏蔷面对新人还有点儿耐心,“让你吃,吃了就没这么虚弱了,等进去了再找些吃的。在这种环境里,你最好不要让自己饥饿,越饿越难受,以后自己备足吃的。”
“我有。”
“有也吃这个,零食不管用,吃。”
疏鱼闭着眼睛咬了一口,有了第一口接下来的就好接受了,一根红薯很快被他消灭。
“是好很多了。”疏鱼终于摆脱了恹恹的状态,恨不得原地跳两下。
许栏蔷是不明白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他把准备跳起来的疏鱼按下去。
“刚才那东西跑哪儿去了?”
这里到处都是冰,先不说他们视力受限,耳边也只充斥着寒冰化开的水声,其他的什么都听不到,自然也不知道那东西跑哪儿去了。
“右边,那里。”
疏鱼摇头,蒲安接了话,还指了指方向。
蒲安指的方向有几个连着的冰包,冰包上探出至少十个毛绒脑袋和身后大大的尾巴。
原来是松鼠。
其实,蒲安是最先看见有只松鼠朝他们过来的。
他戴着衣服连着的宽大帽子,大半张脸都藏在衣领下,视野受限,但也看见了那松鼠过来。
那松鼠大小没变,样子没变,他以为没什么问题。
没想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