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
特刑队的人从京市派出,蒲安认为他们是分配好了城市,一出京市就直奔自己的目的地。
总指挥官说的,十五天内,大概是从前偏远不包邮地区的期限,偏远乡村,大山里估计也得往里派人,保守估计半个月是能全部到位的。
蒲安身处c市,前天上午看的直播,昨天晚上就看到消息说特刑队的人已经到了,还有模糊的配图,图片里的人都是一身黑色武装,呈一字排列站在出口,依稀能看出来每个人都配了枪。
这些人全副武装守着,大概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人出得了城了。
事实和蒲安想的大差不差。
其实前天总指挥官召开发布会的时候,驻扎各个城市的特刑队都已全部到位,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没人能出得了城了。
相关信息和视频被禁止发布,直到昨晚,布防彻底完成,才能正常发送相关信息,蒲安看到的也是延迟了将近一天的消息。
总指挥官所说的,十五天内,不过是模糊了时间罢了,早在会议召开的十天前,特刑队就根据要去的地点先后出发了。
坐了一会儿,蒲安不打算待在外面了,他准备慢悠悠晃回家。
蒲安今年二十四岁,他十岁被领养。
十岁过半的时候,他变成了蒲家的儿子,在他们的户口本上有了一席之地。
他的养父母在他十五岁离世,户口本上就少了两页,之前并不喜欢他这个领养来的大孩子的奶奶,拿着养父母留下的钱,养着他到上大学,奶奶说,等他大学毕业,她就不养了。
可惜,没到那个时候,户口本上就只剩下了蒲安一个人,养父母剩下的钱,奶奶半辈子的积蓄,连同他们家的房子,都托人交到了毕业后的蒲安手里。
“真是可怜。”蒲安抬起头,看着两侧高楼之中的一线天,觉得自己真的,太孤单了。
孤单到,他明明自己一个人也过得很好,他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这家子冤大头。
算了,往家去的脚步停住,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转了方向,和车流统一了方向。
他想去看看他们。
他现在在的位置离这座城的出口不远,也就七八公里,走了没多久蒲安就扫了辆共享单车,慢慢晃悠过去,等到了目的地,也才过去半个小时。
出去的闸口被拦住了,堵着的车辆一路延出去了好几公里,有好多人神情激愤的聚在闸口前,质问那些工作人员为什么不放他们走。
四个全副武装的人横在两方中间,被人指着鼻子骂也没动一下,两边泾渭分明。
与里面的拥堵相对比的是,闸口之外空旷无比。
和图片上不同的是,来c市的特刑队的人哪只一列,这里站了三列,大约有三十人。
在队列前面还一前一后站着两个人,蒲安稍微看了一眼,就拐了弯,进了上山的小路。
这条路他太熟悉了,所以走得飞快,没注意到他刚才看的人在他转身之后就一直看着他,一直到他被树影彻底遮挡住后才收回视线。
男人淡声道:“刘七。”
“到!”队伍中有人出列。
丛五青朝着上山路的方向偏头,“那个男人,跟上去看看。”
“是。”
他们进化之后,每个人的目力都很好,能清楚的看见那边上山路边立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延山公墓几个字。
那个男人就是从那条路上去了。
虽然不知道丛哥怎么就盯上他了,但丛哥盯上的就不会出错,这人多半有问题。
虽然c市还没开始进化,但刘七谨慎,怕被那个人发觉,就找了棵视野好的大树藏着。
山上安静,又是顺风,他听见那个人对着冷冰冰的墓碑絮絮叨叨的讲话。
本来以为他讲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