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手下亲兵:“告诉押解郑子饶的军士,让囚车从我行军队形正中间驶过,把武卫将军皮信三百轻骑大破上万敌军的战绩,给我宣扬开!”
“是!”亲兵立即领命行事。
第二日,皮景和的庞大行军队列之中,军士们全都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武卫将军的赫赫战功,以及囚车里失魂落魄的妖人郑子饶。
自南陈北伐以来,北齐方面丧军失地、屡战屡败,武卫将军皮信乘氏之战以少胜多,乃是近期屈指可数的酣畅大胜,全军士气为之一振。
乘氏县城外,向天歌四人惋惜地看着无人认领的满地死尸。
“这郑子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观棋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跟他说了不要出战不要出战,区区三百轻骑而已,只要凭城据守必然立于不败之地,他偏不听!”
“郑子饶野心不小,能耐却着实一般。”向天歌皱眉道:“他靠着流民的愚昧起势,自己最终也亡于愚昧,也算因果循环。”
“阿弥陀佛……却又连累了这些可怜人给他陪葬啊……”戒嗔禅师惋惜地摇摇头,旋即动手与崔道长一起给这些可怜人收尸。
寿阳城北,八公山。
北周骁骑卫叱奴组五人齐聚山顶,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向寿阳方向,好似陈军的监工。
“头儿,这陈军进度可不慢呐。”何太急吃着花生笑道。
“呵呵,废话。”姜云溪喝着茶水面露担忧地说道:“十多万人动工,昼夜不停,进度自然不会耽搁。”
“看这意思陈军是要引淝水灌城啊。”金日闲一边逗弄着娄金一边道。
“呵呵,这更是废话。”姜云溪低声道,他今日明显心情不佳。
“头儿,怎么啦?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大?”谢红叶仗着自己是女子,笑着问道。
“没什么,心烦!”姜云溪一把捏碎核桃,胡乱扔进嘴里。
“无量天尊……”道人剑咳嗽两声,凑到近前小心道:“敢问军头心烦何事?”
姜云溪自打道人剑化妆成阿改潜入司闻曹机要营之后,就对这个代替老牛鼻子的新同伴高看一眼,现在他也来问,姜云溪终于是整理了一下心情,无奈笑道:“这不明摆着么?陈军眼下以水灌城,局势大优,北齐看起来要输,如果北齐就这么丢了江淮,那么我等此行任务可不算圆满啊……”
“头儿,也别要求太高了。”何太急道:“这南北大战,数十万军队殊死搏杀,岂是我等区区几人能轻易扭转局势的?况且,这南陈北齐的情报咱们也没少收集,想来杨坚大人应该不会怪罪吧?”
“是啊头儿。”谢红叶笑道:“咱们也尽力了,怎奈北齐不中用呀。”
“嗯……”姜云溪勉强点点头,沉吟道:“不过,我总觉着,要是就这么回去实在有些不甘心。”
“那你还有啥想法?”金日闲问道:“司闻曹上次联系咱们只说隐藏起来,有行动另行通知,谁知道他们司闻曹啥时候有行动?”
“我想……”姜云溪闻言缓缓站起身来,“我们不能光等着司闻曹派任务,别忘了,咱们可是大周骁骑卫,我们的任务永远是效命大周,既然近日里司闻曹用不上咱们,那我们就自己找点儿事做。”
“找什么事做?”谢红叶好奇道。
“刺杀南陈暗线主管——始兴王陈叔陵!”姜云溪转过头来,一字字道。
“……”道人剑闻言心中一惊,但脸上不动声色,只是平静中略带好奇地问道:“为何要刺杀此人?”
“秦州城下一战,陈军大胜齐军的关键,就在于萧摩诃阵斩司闻曹赤衣值阁使契黎贺,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方法确定了战场之上契黎贺的位置,总归应该是掌管着赤羽营与紫衣卫的陈叔陵一手策划的,此人如果不死,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