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丝巾上,然后缓缓张开双臂,拥抱阳光,享受部下们的喝彩,同时让腥咸燥热的风鼓起自己的衣袍,此刻,他就如同一位谢幕的名伶,孤独而留恋地享受着这份万众瞩目。
震天的喝彩声此起彼伏,直到盲人的双手在空中虚按了按,喝彩声立刻戛然而止,或许是觉得这义军太弱,不配自己出手,也或许是遗憾自己的军略没有更大的舞台施展,盲人狂狷俊美的脸上意兴阑珊,马鞭一挥,收兵回城,城门依旧四敞大开,似是在替盲人展示着他的自信。
“通报全城,乱军已溃,各守本业,一切如常。”盲人随口吩咐道。
不出向天歌所料,二人走到西城门的时候,徐州城内的街市虽然还有些余悸,但基本上都已经恢复如常,街头的行人与商贩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着刚刚结束的战事与那位盲人刺史。
路边卖炸馓子的小摊上,崔道长看着神情复杂的向天歌,低声问道:“向施主若有不便,贫道还是在外面等你吧。”说罢看向长街尽头那座守备不算森严的刺史府。
“不必,道长与我一同进去就好,毕竟我们还有互猜身份的赌约在嘛。”向天歌勉强笑了笑,饮尽杯中茶,起身与崔道长一同来到刺史府前。
同样是靠着那块羊脂玉佩,刺史府门前的卫兵叫出了府中一位年轻的侍从,侍从紧握玉佩几乎是跑出了府门,看到向天歌那张脸的一刹那,侍从瞳孔剧烈收缩,颤抖着抬起手的同时双膝不自觉地就要跪倒。
向天歌见状右手微微一抬,眼神四下一扫,轻轻摇了摇头。
侍从见状这才反应过来,旋即收起表情,面色如常地向二人施礼,将玉佩还给向天歌的同时,把二人引进了府门。
向天歌跟在这个年轻侍从身后,发现此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却又分明不认得此人,疑惑间轻声问道:“你是斛……”
不料这二字刚刚出口,年轻侍从身形如遭雷击,突然转过身朝向天歌迅速摆了摆手,同时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向天歌见状,又仔细看了看侍从的面目眉宇,突然释怀地一笑,点点头,伸手示意侍从继续领路。
“……”崔道长看着二人打哑谜,心中虽然好奇,但这刺史府着实不是提问的地方,只好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