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岸边却月阵突然发动势不可挡!我军后路要被断了!”常校尉盔歪甲斜地赶来禀报。
“什么?”尉破胡霍然回头,只见程文季的部队已经如屏障一般卡在了后军与大营之间,并且随着战船之上的士兵源源不断地下船汇入阵线,这道屏障正在不断变长变厚!
“这不可能!程文季哪来这么多兵!”尉破胡见状不由得脊背发凉,这道屏障一旦形成,届时齐军要退,就只剩北侧森林这一条路可走,但是密林之中不利骑兵纵马奔驰,一旦进入之中,战力必然大打折扣,而且林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齐军被逼进入其中,陈军放火烧林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速令同罗布赫将军率军,与回统肆韦将军前后夹击程文季!务必将其打穿!”
“是!是!”常都尉扶着头盔连连称是,立即策马离去。
尉破胡霍然看向程文季沿着涂水一字排开的战舰,“这船上还有这么多弓箭手,程文季哪来的兵力切入我军后方的!”尉破胡怒道。
“大帅快看!”兰京突然指着吴明彻的中军道:“陈军中军军阵是不是少了几个?”
尉破胡闻言极目看去,只见方才还密密匝匝厚实异常的陈军中军大阵,此刻明显稀疏了不少,并且在中军靠近涂水一侧,有大量旗帜遮挡。
“大帅!他们应该是用战船把中军兵力转移到我军身后了!”灰衣值阁使阿泰突然道。
“这怎么可能?这涂水之中虽然满是陈军舰船,可是一艘挨着一艘根本就开不动!他怎么用船运的兵?”尉破胡大吼道,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此刻他已经乱了方寸。
“大帅莫急,我已经命阿改去查看了。”兰京说着,轻轻在马下给尉破胡理了理披风。
“呼……多谢兰大人,”尉破胡深吸一口气,“确实是我失态了。”
正此时,只见阿改焦急地从乱军之中杀了回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尉破胡马前,“大帅!陈军确实借战舰正在把中军兵力运到了我军后方!”
“如何做到的?为何我军没有发现?”尉破胡疾声问道。
“陈军士兵从涂水北岸靠近中军的位置登踏板上船,然后直接走另一侧踏板在涂水南岸下船!下船后沿着涂水前进,直到我军后军沿岸,再借踏板与舰船过了涂水,直接汇入程文季的阵内!由于涂水之中布满陈军舰船,所以我军根本看不见河对岸陈军行动!”阿改边说边用匕首在地上画图解释。
尉破胡此时已经把缰绳攥出了酸牙的吱吱声,黄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下,“这吴明彻他妈的不止是想大胜我军……他是想全歼我军!”尉破胡想到此处霍然抬头,眼里全都是赌徒的疯狂,“把本帅中军二十个宿卫营,总共一万人全都拨给回统将军,让他不惜代价给我砸烂程文季摆的军阵!再去长孙洪略那里告诉他,眼下陈军中军已经没有多少兵了!只要他能打穿徐敬成的右军,陈军就得全线崩溃!但他如果打不穿徐敬成耽误了军机,本帅就砍了他的脑袋祭天!”
“是……是是是……”传令兵就没见过尉破胡如此暴躁,连连称是赶去传令。
中军士兵源源不断地补充到程文季的大阵之中,这道城墙般的阵型也越来越厚实,李武州也将手下武卫营和五百辆却月车一分为二,补充到东西两道盾墙里。
“准备好了吗兄弟们,硬骨头要往咱嘴里送了哈!你们害怕不害怕啊?”程文季眼见回统肆韦大兵调动,放声笑道。
“将军,齐军那边都给你起外号叫程老虎,您是老虎我们就是虎崽子!一群老虎看见骨头还淌哈喇子呢!怕个鸟啊!”程文季身边的一个年轻卫兵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这话我爱听!虎崽子们听好了——西边的敌人一个也不进,东边的敌人一个也不许出!给我把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