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马廉却没放下石锁,“大家都举,我陪一个——”
“五十!”戚云被石锁直接坠到了地上,“哎呦……”司马廉索性躺倒了地上,“还……还有啥新花样么,萧大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萧叶笑道:“怎么的?害怕了?放心吧,上午训练就这些,回去歇着吧,准备吃中午饭。”
“是。”司马廉一听心里一松,站起身来掸掸土,一把拉起戚云,俩人一起去扶伍牧。
“没事儿吧?”戚云问道:“你这干啥都一声不吭,要不是我看见你举石锁了,还以为你放弃了,压根儿没举呢。”
“没事!”伍牧脸上全是汗,手上的纱布也被汗水浸透了,可是眼里满是轻松。
“走吧,回去歇会儿。”冯二和小推车架起伍牧往自己营地走去。
“小瓦罐儿你可以啊。”米伢子笑道:“小胳膊精细还挺有劲儿!”
“嘿嘿嘿,”小瓦罐儿笑道:“俺年初跟着城北孙大爷修臭沟(下水道)搬地砖的时候,比我大三岁的赵麻脸儿都没我干的多!就因为这,孙大爷还特意多给我俩炊饼呢!”
“好样的!”小推车晃着膀子道:“我这膀子推车的力气也不敢说比你强!”
“呼……”冯二躺在帐篷里的草席上,“舒服!吃饱了训练,练完了休息!痛快!”
“呼!”伍牧坐在草席上,挽起裤腿儿给自己上药。
“怎么样了伍牧?”小推车凑过来道。
“好些了。”伍牧低声道,明显还是在忍着疼。
“嘶——”司马廉倒吸凉气,“这看着不像是好点儿了呀,怎么越来越紫了?”
“有淤血——”辛文礼突然撩开帐篷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小木箱。
“辛大人!”几人赶紧起身施礼,伍牧也挣扎着要起来,被辛文礼一把按住。“得把淤血放一放。”说着打开木箱,掏出一个木头杯子。
“嗯……”辛文礼看着伍牧右腿又紫又青的膝盖,“你这是不是撞石头上了?”
“是……”伍牧低声道:“把石头磕碎了。”
“好家伙……”司马廉瞪眼道。
“还行,”辛文礼道:“膝盖没磕碎你就偷着乐去吧。”说着抽出一根银针,再吹着火折子,银针在火头上烧了两下,然后飞速在伍牧膝盖外侧扎了三针。
“忍着点儿啊。”辛文礼面无表情地用火折子点在木杯里烧了一会儿,然后直接扣在了针眼儿上。
“拔……拔火罐儿疼吗?”司马廉低声问戚云道,戚云还没来得及回答,“拔火罐儿当然不疼了,”辛文礼淡淡道:“但是他膝盖骨骼错位,需要正骨。”
“能忍住吗?”辛文礼淡淡问道。
“嗯!”伍牧脸色有些发白,抿着嘴坚毅道。
“呵……”辛文礼自嘲道:“我也是多余问。”
“把他摁住。”辛文礼道,戚云司马廉闻言就要过来。
“不用了。”伍牧眼光如刀锋,“我自己行。”
辛文礼微微一愣,“行。”说着递给伍牧一块儿叠好的手巾,“咬着。”
伍牧接过咬在嘴里,深吸一口气,朝着辛文礼坚定地点了点头。
“嗯。”辛文礼就是喜欢伍牧这骨子里的坚韧,“挺住了!”辛文礼捏着伍牧小腿猛然发力!
“……!”伍牧瞳孔猛然扩大,双拳猛然握紧,绷带都被啪地崩折了一根,饶是如此,伍牧还是一声没吭。
啪啪啪!辛文礼双手如飞,在伍牧腿上来回推拿拍打,伍牧双拳砸在草席上,绷带啪啪断开,黄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从他脸上滑落打在席子上,不一会儿就洇湿了一大片。
“动一动。”辛文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