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册。
“编队十九,”辛文礼道:“选个伍长。”
“你来吧。”司马廉推推戚云,“对对对云子哥当伍长!”小瓦罐儿叫得最欢,“就你吧云子。”米伢子笑道:“都是奔你俩来的。”
“……那好,”戚云有些不好意思道:“伍长——戚云。”
“嗯。”辛文礼一手写字一手递过一把钥匙,“自己去找十九号箱子,里面有帐篷和物资,自己扎营。”
“是……”戚云七人抱拳道。
………………
“第八十队,伍长孙可……去找物资扎营吧。”辛文礼手都写酸了,合上第四本案卷,晃了晃手腕。
“是……”孙可拿着钥匙带人离开,然后,晃着手腕儿的辛文礼就看到了空地上孤零零的伍牧。
“嗯?”辛文礼活动着手脚,“到这来!”
伍牧听见辛文礼喊他,拄着竹棍儿一瘸一拐地蹭了过来。
“受伤了?”辛文礼问道。
“嗯……”伍牧有些黯然:“昨天上午不留神,磕到石头上了。”说着掀起裤腿儿露出青紫的膝盖。
“嘶——”辛文礼看了都吸了一口冷气,“你昨天上午就磕成这样了?”辛文礼问道。
“嗯……”伍牧站不太稳,“能走……就是走不快。”
“……”辛文礼没有说话,这么个伤势能走上一百多里山路是他没想到的,“伸手我看看。”
伍牧左手搂着竹棍儿,右手伸出哆哆嗦嗦摊开手掌,满是破了的和没破的水泡。
“你就是拄着这根儿竹棍儿当腿用的?”辛文礼好奇道。
“已经换了第三根儿了……”伍牧道:“基本上三四十里就得折一根儿。”
“你本来是哪一队的?”辛文礼道。
“第二队……”伍牧道。
“第二队十几个人,就没有人愿意跟你一队?”辛文礼好奇道。
“不……不想拖累别人……”伍牧低头道:“我这腿……没个五六天怕是好不了……”
“……”辛文礼从蹀躞带里掏出个药瓶扔给伍牧。“跌打药,自己抹,三天就好。”
“谢大人……”伍牧没有多高兴,毕竟自己依然没有队伍。
“跟我来。”辛文礼说罢转身走向棋盘地营地,伍牧攥着药瓶拄着棍儿跟在后面。不用看伍牧的眼神辛文礼也能确定,这小子有一颗不愿困于尘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