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这城墙……城墙也没……”
“你急什么。”程文季晃着脑袋道:“我这法旨刚发出去,那雷部正神收着不要时间?赶过来不需要时间?真是……没见过世面。”
“那……那得多长时间呐?”何广问道:“等咱把寿阳城打下来,雷部正神才把城墙给劈了那还有啥用?”
“放心!我跟雷部正神说好了,今日必到,你们就赶紧商量商量凑钱吧,把本将军的四个菜一坛酒准备好,我今晚就要吃!”程文季信心十足地笑道,说罢迈着方步独自巡营去了。
“这……”亲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话说得这么满啊?有谱没谱啊到底?”
“我看够呛……”何广撇嘴道:“我看呐,咱们不如琢磨琢磨让将军给咱准备啥菜,保不齐是将军找个由头给咱开开荤。”
“我看未必啊……我可从来没见过将军这么认真地开过玩笑。”
“我觉得老何说的对……”
众亲兵一头雾水,七嘴八舌众说纷纭,谁也叫不准程文季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寿阳城内,王琳则是抓紧时间组织人手修缮装备,“受潮的弓弩马上组织人手晾晒,滚木雷石都搬上城墙,另外传令四方城墙守将——必须严格检查城墙情况,一有破损立即修缮,不得有误!”
扬州刺史王贵显此时看起来格外高兴,他跟其他人想的不一样,城外忽然退水,王琳担心的是陈军另有诡计,王贵显却觉得没准儿就是因为陈军的土坝坚持不住了,这才被迫主动放水,王贵显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把事情往好了想。
咚咚咚,王贵显抬脚用力跺了跺脚下的城墙,发出沉闷的声响,这种厚实的反馈让王贵显安心无比,连续浸水十天岿然不动,如此固若金汤的城防陈军岂能攻破?想到此处王贵显咧嘴一笑,迈着方步带着亲兵回城楼里吃午饭。王贵显不知道的是,他跺脚之处正是刚刚陈军中兵参军程文季作法的那段城墙。
日中而仄,阳光开始变得越来越毒,火辣的阳光照射在寿阳城头,晒得守城士兵热汗直流,寿阳城的城墙经过一上午的暴晒已经退尽了水渍,包裹在外的青灰色石砖依旧显得坚固非常,一条条纵横的砖缝横平竖直,如同在嘲讽陈军的无能。
万里无云,秋阳似火,城墙上的青石砖被晒得烫脚,多少消除了城头守军的几分困倦。
“将军呐,您说的那个什么雷部正神咋还不来啊?”程文季的亲兵何广扯开胸甲扇着热汗道:“要不然您再作个法,把风部正神请来给咱吹吹风凉快凉快也行啊,这也太热了!”
“急什么。”程文季也不知哪儿来的自信,依然四平八稳地看着城墙微笑,“今日保证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将军的手段!”
何广闻言咧嘴一笑,手里的蒲扇扇得更狠了几分。
宾阳门城楼之上,尉破胡在不大的阁楼之中来回踱步,虽说他今日料定陈军今日不会攻城,但是王贵显主张的陈军泄水只是因为土坝坚持不住的看法,尉破胡也不赞同,疑虑在心中笼罩,总是让人心绪不宁,“要不……再喊话问问陈军?”尉破胡瞬间被自己如此天真的想法逗笑,“如果这都能问出来,那吴明彻也太实在了些。”
年轻的守军顾宇吃饱喝足,精神抖擞地在城墙上站岗,此时的他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想跟城外的陈军过过招,没见过血的新兵就是这样,对战争总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顾宇幻想着自己在战场上的英姿之时,不知何时开始,他的耳边响起了若有若无的错动声。
“小顾,你磨牙呢?”顾宇身边的守军张齐皱眉问道。
“不是我啊,我还以为你磨牙呢。”顾宇低声道,说着扭头往身边看了看,这才发现,他所在的这段儿城墙上的守军全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