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齐诺一条性命。”
七公主瘪嘴流泪,蹙眉听完太后之言不住摇头:“自身难保还要去救齐诺,母后,你若对旁人有此善心,也不至于到了今日境地。好,我可保齐诺性命,也可不将齐家赶尽杀绝,你且放心吧。”
太后面色凝重,眼角泪珠这才滴滴而落,颤声道:“小七,当年我虽是害了你生母,不过对你却是真心喜欢,若不然你父皇怎会对你亦如此疼爱?便是那公主府也是本宫要他为你而建。
哎……你我也算母女一场,到了今日田地也怪我当年鬼迷心窍。你娘尸身所在,我家总管梁起之一清二楚,你问他便是。”
七公主躬身跪倒:“母后,养育之恩大过于生,若是小七不知过往自然会全心孝敬。有道是天道难违,你我母女情分到此为止。若是你当真喜欢小七,来世小七便做你亲生之女。”
太后听罢低低啜泣,已讲不出话,七公主起身淡淡道:“你等好生看管太后,若是她出了任何差池为你等试问!”
天九一路换乘三匹快马,三日两夜便赶回大宛城。进城之时恰见余尔哈在城门巡视。
余尔哈见天九风尘仆仆、满面风沙,即刻催马上前拱手道:“马兄!你自何处归来?上次怎地未久留片刻便已出走,可是慕姑娘出了事?”
天九见余尔哈消瘦不少,且满面憔悴之色,心道定然是因骨力镇继位,众藩王前来招募这才摇摆不定,茶不思饭不想。
“我自大凉城而来,实不相瞒,骨力镇登基之后剿灭藩王叛乱,后因西门霹雳火潜入宫中以火器攻之,损伤八成朝中重臣,剩余藩王也皆死在其中。余将军山高皇帝远保住了卿卿性命,当真可喜可贺!”
余尔哈自然得了确切消息,连忙摆手道:“马兄,万万不可如此讲法,我西洲如今乃是危难之际,余某人未在宫中杀敌,力保各大臣当真羞煞我也!不知圣上如何了?”
天九心道你这厮倒也会做作,回道;“他并无性命之忧,不过受了惊吓,许是会病上一段日子,余将军不打算去京城探望?”
余尔哈干笑一声:“余某身为边关守将,若无圣上亲招,自是不敢擅自回京。何况西洲国已有内忧,不可再添外患。如今中原朝内也因帝位之争动荡不已,我只恐有好事之人趁机出兵谋求退路,万万不能轻易离开大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