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林凡才从王宫藏书馆走出来。
门口伫立着一名身披银甲的守卫，见到林凡后立即单手抚胸，微微躬身。
“林凡大人，您要休息吗？女王陛下已为您安排寝殿，请随我来。”
林凡点头示意。
他在藏书阁中待了整整半日，几乎翻阅了所有能接触到的典籍卷宗。
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更多了一分。
但也仅此而已。
关于那位天外来客的真实身份与来历，依然迷雾重重。
天外来客的记载，大多聚焦于那位他所做的事迹上。
比如协助世人抵御灰潮入侵，创下数次传奇战役的胜利，甚至传授过一些玄妙的术法。
可关于他本人的信息，却吝啬得只有寥寥数笔。
“线索还是太少....”林凡暗自思忖。
整件事透着蹊跷。
一个如此特别的存在，留下的记载竟这般语焉不详。
林凡目光微动。
“那个女王，隐瞒了什么吗.....”
不过这倒也合乎常理。
毕竟自己初来乍到，不过是个身份不明的外来者。
指望对方毫无保留地告知所有秘密，确实强人所难。
“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啊！”
关于灰潮的本质、关于天外来客的真相....
林凡轻叹一声。
这时，王宫外传来阵阵骚动。
“发生什么事了？”林凡问向旁边的守卫。
“有一名天柱将大人牺牲了，女王陛下正带领众人默哀。”
原来如此。
之前曦启明在藏书馆外忽然倒下，也是因为这个吗？
“王宫的所有人，都接受了羽化仪式吗？”林凡又问道。
“当然！”
守卫脱口而出，眼中迸发出近乎虔诚的光彩。
“女王陛下的能力是无比美丽的，我们所有人都发自内心觉得，那并不是死亡，而是前往了新的世界。”
“一个没有痛苦、恐惧和死亡的世界....”
林凡看着他的表情，神色复杂。
在他看来，这个国家的所有子民，都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女王手上。
难道他们就没想过吗，
倘若女王心存恶念，那么她能在一瞬之间，杀死这个国家的所有人，包括天柱将。
生死完全托付于一人之手。
这样的世界，
真的正常吗？
深夜时分，林凡坐在房间中打坐。
细密的感知如微风一样扩散出去，笼罩住王宫每一个角落。
许多人的内心中都夹杂着丝丝惶恐不安。
这个夜晚，估计没人能睡得着。
王宫的地底深处，隐隐传来某种怪物的“嘶吼”声。
林凡睁开眼睛，面沉似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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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远离曦光城的千里之遥。
鹤城，现在已经成为灰潮大军的大本营。
令人窒息的是，不过短短数日，所有人类文明的痕迹竟被抹除得一干二净。
死寂的空气中漂浮着灰烬般的物质，昔日耸立的高楼广厦全部被夷为平地。
鹤城的中心，伫立起上百座暗黑色的高塔。
塔身上，不断冒出毛骨悚然的灰色物质，看一眼就让人遍地生寒。
上千万的灰怪大军静静驻扎在这里，从他们身上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