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毫无任何生气。
“妈妈,是我。”
薛宴辞撑着浴缸边缘,努力坐了起来,可不能让儿子瞧见一个毫无任何生命力的妈妈。
路知行关上浴室门,穿过衣帽间、更衣间、卧室、起居室,打开门请叶嘉盛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这个儿子很执拗,越是不让他见妈妈,他越是会折腾。
“妈妈,抱抱。”
薛宴辞抬起手将儿子搂在怀里,这臭小子下午应该是又在院子里玩雪了,全身臭烘烘的,也不知道洗干净再来。
“妈妈,给你吃。”
叶嘉盛坐在起居室等爸爸妈妈的这十五分钟,薛宴辞在浴室摔了一跤,路知行将吹风机的风量、温度开到最大,才勉强将她的头发吹了个半干。
“儿子,妈妈啃不动。”薛宴辞嫌弃地看看叶嘉盛手里的桃子,她在极力保持着平常的模样。
“妈妈,你感冒了吗?”
路知行将话题接过去,“妈妈只是有一点小感冒,没什么大事。”若再被叶嘉盛盘问下去,薛宴辞早晚会露馅。她这副虚弱的样子,撑不过五分钟的。
“妈妈,我去切桃子,拿饭,拿药。”
薛宴辞冲着已经半只脚迈出房间门的叶嘉盛喊一句,“小老三,你太脏了,洗过澡再去拿东西。”
叶嘉盛回头鼓着腮帮子,气冲冲地,“妈妈,你都生病了,你还嫌弃我?”
“好儿子,赶紧去洗澡,你太臭了。”
听着儿子的脚步声跑远了,路知行才又抱起薛宴辞到卧室,重新放回浴缸,她整个人和冻硬的糯米糍没有任何区别,至少要在浴缸待够二十分钟,才会暖和起来。
刚刚摔倒那一下,整个小腿都淤青了。
“以后别在孩子面前逞强了,咱儿子都那么大个人了。”
“别说话,知行。”
“过来。”
路知行解了睡袍,将薛宴辞抱进怀里,她今天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事,才哭成这个样子。
“知行,我就是太累了,其他的没什么。”
“薛宴辞,你会读心术?”
“老公,我好爱你......”
没等薛宴辞将话说完,就被路知行堵住了,她想说什么,他都知道。
薛宴辞能掌控所有人,唯独掌控不了路知行。
“薛宴辞,我最后再告诫你一遍,如果你再敢提这事,我真的会跟你生气。”
薛宴辞不仅没有回答路知行的告诫,反倒拉着他一起沉到水底,她突然变得特别有力气,就像第一晚抱着他,强迫他时一样。
有那么一秒钟,真的吓到路知行了。
薛宴辞面色白的吓人,一点血气都没有,沉在水底,头发随意散着,随着水流摆动。
“薛宴辞,我明天就把浴缸扔了,你信吗?”
“不信。”薛宴辞答得一本正经,下一秒又变得十分娇俏,“老公,我喜欢在浴缸里和你做爱。”
路知行翻个白眼,将她抱出浴缸,打开花洒,涂抹一遍沐浴露,冲净,涂好护肤霜,穿好衣服,包好头发,穿好袜子,裹好毛毯,抱着放到起居室。
“妈妈,你多吃点饭就会好的。”
薛宴辞想起两个月前叶嘉盛感冒,那时候正赶上她有一项慰问考察工作,临出门前正赶上儿子发烧,只叮嘱过一句,“小老三,你多吃点饭就会好的。”
所有人都说薛宴辞最疼爱的孩子,就是这个小儿子。事实上,她陪伴叶嘉盛的时间是三个孩子里最少的,给叶嘉盛的关注也是三个孩子里最少的。
“妈妈,你吃一口青菜。”
“妈妈,你要吃肉,才会好起来。”
“妈妈,你不要只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