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得十七天之后,不顺利的话得二十二天之后。”
路知行没再说话,他恨透了叶嘉硕。要不是这小子非得求着自己过来替他给妈妈道歉,自己也不至于被关在这里,也不至于离薛宴辞这么近,连她的面也见不到,也不能接到她的电话。
“牛粒粒,过来!”
薛宴辞和牛粒粒说了什么,路知行一句都没听到,他此刻站在宿舍楼前,拎着个行李箱,活像一个孤儿。
就像薛宴辞十九岁那年要求自己搬去和她同居,自己去了,可她后来却走掉了,自己托着行李箱从和康名邸搬回学校寝室一样,像个孤儿。
上一次都赖薛宴辞,这一次全赖叶嘉硕。
这母子俩,没一个好人。
薛宴辞目送着路知行进了宿舍楼,才转身朝指挥部走去,时间有点儿来不及了,一路小跑过去,膝盖又疼得要命。
路知行打开行李箱翻了一遍,还真齐全。这回好了,自己所有衣服的尺码、鞋子尺码、用习惯的洗面奶、洗发水、沐浴露……都被陈临知道了。
“叶先生,是我,牛粒粒。”
“请进。”
“叶先生,这是您今天的行程记录,请您确认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请在最后一页签名、按手印。”
路知行接过文件板看了两遍,他是几点几分几秒进的大门,几点几分几秒进的办公楼,又是几点几分几秒开的薛宴辞办公室密码锁,又是什么时间打的电话,电话内容是什么……全都写的一清二楚。
包括在食堂和赵政委、冯副组长说的那几句话,吃了什么菜也都写的一清二楚。
只不过薛宴辞所提供的,在办公室那两段逼迫,都被她改成了路知行在看一本思想道德建设与践行的书籍。
十点半就关灯了,路知行站在窗前朝指挥中心看了两眼,就有一道红外线照在了他手臂上。
第二天五点半就有哨声了,六点半就开始早饭了。牛粒粒是七点来敲门的,就一句话,“叶先生,我们得快一点儿了,早餐只到七点半。”
路知行以为是七点半打饭窗口关闭,事实上是七点半食堂关门。他拎着俩茶叶蛋被赶出食堂门口的样子很难堪,但也比不上嘴里被一碗热馄饨烫出水泡的尴尬。
这里不允许剩饭,不允许浪费粮食,就算是碗底的一点汤也要喝干净,这是纪律。
八点路知行到了图书馆,这里的书特别好,琴谱也特别全,路知行看到了十一点,跟着牛粒粒去食堂吃午饭;十二点回宿舍午休,两点半去放映室看了一圈排片,走了;三点到了剧院,看了一圈排片,又走了。
三点半到了健身房,绕了一圈,回宿舍了。
路知行自五点开始就站在宿舍门口等薛宴辞了,他太想她了,比在家里的时候还要想。
五点三十五分,薛宴辞没来,陈临来了,带着路知行一路到了薛宴辞办公室。原本路知行和陈临也能聊上几句的,但自从陈临给了路知行行李箱后,他就不想再和陈临说任何话了。
“快过来吃饭。”薛宴辞还是如昨天一般扎着高马尾,但今天神色很疲惫,想是赶了一天的路太累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
“早晨吃馄饨烫着了。”
薛宴辞丝毫不顾陈临在场,起身单膝跪在沙发上揽了路知行过来,左手固定着他的后脑勺,右手掰开他嘴巴,看得认真。
“一会儿让牛粒粒带你去医务室挂个号看看,吃点牛黄解毒片就好了。”
“明安被烫着了,你还知道给人家买药膏,我烫着了就吃个牛黄解毒片?”
薛宴辞一时间没想起来路知行说的是哪回事儿,只好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