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多遍才可以签字,她才没时间、没精力和路知行玩这些,就是想逗逗他罢了。
今天新提交上来的这份方案重量不轻,薛宴辞只掂一下就知道得有个百八十页,她刚拿把壁纸刀将封蜡划开,就听到路知行的说话声了,“宴辞,你先别拆,等我走了再看。”
薛宴辞没搭理他,继续手上的工作。晚八点要开论证会,这份文件至少要在七点前做到了然于胸,但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一刻了。
“宴辞,我走了,你别生嘉硕的气。儿子就是怕给你添麻烦,才不肯和同学说你是他妈妈的。”
“我已经教训过儿子了,嘉硕军训结束后就回家给你道歉。”
路知行说完话就想要起身要离开了,但屁股还没离开沙发,就被薛宴辞的一番话吓的又坐回去了。
“你在三部联合军演期间进了备选作战指挥中心办公楼,还私自进了作战指挥中心组长的办公室,你以为你还能走的出这扇门,这栋楼?”
“那我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军演已经开始了啊?也没人告诉我这事啊?”
“我的傻老公,你到底是怎么成为上市企业董事长的?”薛宴辞这句反问让路知行瞬间变得灰头土脸,自己确实挺蠢的。
军演的时间是保密的,除了作战指挥中心的人知道,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可能告诉他。
“那我进来的时候也没人拦着我啊?”
“你是薛宴辞参谋长的爱人,顶着这么个头衔,谁敢拦你?”
那倒也是,自从薛宴辞回到南京军区的第七年,从书记到政委又到作战参谋,又到参谋长,路知行在北京、南京、福建圈子里的身价那可是水涨船高。
知道他经常要赶回天津处理工作,所有南京到天津的高铁商务座车厢永远都为他空着一节,福建到天津的航班也永远都为他空着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这也都算不上什么,路知行这几年那真就是能横着走了,真正在所有地方都做到了畅通无阻。
“那怎么办?我明天下午还有并购会要开的。”
薛宴辞从抽屉里拿出两枚硬币,“一个打给明安,一个打回家里去。”
“我用手机打也一样啊!”
“怎么地,你还想连内网?”
路知行将掏出来的手机又装回兜里去了,别说是没网络,连信号都没有。甚至打开通讯录想找一下明安的电话、找一下大伯母魏黎的电话都得转圈。
真不知道这到底用的是什么高科技屏蔽器,连App都能强制执行,真了不得。
“公用电话亭在一楼东南角,投一个币可以通话五分钟,全程有监听。”
路知行拿起桌上的硬币走了,刚推开门,就有人对他行礼,吓他一跳,只好颔首微笑点头示意后赶紧离开了。
他突然很想知道薛宴辞办公室这道门隔音效果好不好?该不会自己刚才的愚蠢行径全都被听到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尴尬了,也太丢人了。
薛宴辞听到关门声,才静下心来仔细看手里的文件,但也没看三行,路知行刚刚在沙发上红着脸、压制着呼吸声的场面就跳到脑海中了。
真不知道路知行这样一个傻男生,当初怎么就入了自己的眼;自己是怎么敢放心将整个叶家的生意全交给他的;他又是如何将三家企业在六年内全部上市成功的。
真就是个迷。
路知行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四点半了,薛宴辞很是想不明白他打个电话,能打一小时,也真是个天才。
“组长,指挥部打电话过来问您的意见?”
“问题比较多,麻烦你过来一趟吧。”薛宴辞挂了电话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