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的?
郑家这饭桌上可不只有郑鹤和郝轻娉,还有郑鹤的儿子,纪委郑元畅,儿媳罗露,最高人民法院的副书记以及和叶嘉盛同岁的郑家小孙子郑哲珉。
薛宴辞未免太直接了。
“你们薛家不早就在世界各地落地生根了吗?连你那位至交好友章淮津不也被你合理安排出去了。还想要怎么抬手呢?”
“老郑,我叶家四代人,到我第五代,你要不要抬这个手,完全取决于你。”
郑鹤朝郝轻娉看一眼,三分钟后,换了一桌新菜,不清淡,很广西。
叶家五代人,四代人全部身居要职,就算是到了薛宴辞,叶家落败了,她也一样撑了叶家二十年。
更别提她的丈夫叶知行了,叶家从两个大型企业做到三家上市企业,这可不是往前走了一步的事。
从人口兴旺来讲,叶家最光辉的一代就是叶知行和薛宴辞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当然了,这里面更重要的还是叶家祖祖辈辈埋下的,在各行各业,在各个地方、职位上的人。
这些人,也许这一辈子都见不到薛宴辞,更没有任何机会能和她说上一句话。
但是他们的孩子,或是孩子的孩子,总有一个是入职在叶家的企业里,总有一个是受过叶家庇佑的。
这张庞大的关系网,是叶家最后的保护,也是叶家最致命的缺点,自然也是郑鹤这类人羡慕不来的事。
薛宴辞是怎么一次又一次赢过郑鹤的?就是这样赢过他的,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将郑鹤气到拍桌子、扔文件的。
一举手,一表决,薛宴辞就赢了,没办法的事,谁让她是叶家的姑娘呢?
“你想我郑家怎么抬手呢?”郑鹤饶有兴致地问一句。
“回头调查我的时候,让您儿子郑元畅过来查我;回头审判我的时候,让您儿媳来给我定罪。”
路知行明白薛宴辞的意思了,她是要把郑家和她捆绑在一起。
“你想得还挺好!”郑鹤笑了笑,起身将面前的酒杯倒满,转到薛宴辞面前。
薛宴辞端起面前的酒杯,遥敬郑鹤一个,“老郑,你觉得换别人来制衡你,会有我这么仁慈好说话吗?”
在将来的调查中,或是审判中,无论薛宴辞是挺过去了,还是倒下了。郑鹤、郑家都是死路一条。
郑家不具备穿越时代洪流的条件,两代人全部身居要职,这不是荣耀,这是待宰的羔羊。也正是因此,郑鹤才有资格能在牌桌上与薛宴辞搏一搏。
毕竟,上面那位许给郑家的,可是薛家五代人积累出来的功勋;毕竟,解决积累了五代的叶家很难,但解决只有两代人的郑家,那就是翻个手的事。
在座的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