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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近视没什么的,戴眼镜也没什么的。”
“爸爸都戴二十多年眼镜了,也一样和妈妈很相爱,没事的。”
“可妈妈会把这件事赖给你的,爸爸。”叶嘉硕真就如薛宴辞所说,真就是个大孝子,时时刻刻都想着他的父亲,想着他的爸爸,想着叶知行。
“赖给我,就赖给我呗。”路知行笑的甜蜜,“妈妈吃颗桃子,若是不甜,也会赖给我;她口红粘牙上了,也得赖给我;新买的高跟鞋不合脚,还得赖给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
薛宴辞确实是这样的,有任何不高兴的事,全赖给路知行,就和她十九岁的时候一样不讲理。
二十七年过去,一点儿都没变,甚至更加地不讲理了。
“爸爸,我有点儿看不清远处的东西了。”
路知行看了看儿子的眼睛,并没什么异常,平淡地问一句,“多久了?”
“两天了,我特别害怕。”叶嘉硕哭起来同路知行一样,是一只蜷缩起来的罗氏虾,抽泣个不停,“爸爸,我特别害怕。”
“没事儿,有爸爸在呢。”
“妈妈如果说我怎么办?”
“妈妈什么时候说过你?告诉爸爸,爸爸去管教她。”薛宴辞对孩子要求高,经常嘲笑孩子笨,这些路知行是知道的。
但她也都是开玩笑,而且每次说完,薛宴辞也都会第一时间给孩子道歉,三个孩子也从没拿这事当回事儿。其他时候,薛宴辞可从没说过孩子,永远都是耐心教导,从不发脾气,更别提会对着孩子说重话了。除非就是孩子太淘气,太皮了,她才会拿起戒尺,打几下手心。
打完了,只要孩子认错了,她也是各种哄,从来就没有过隔夜仇。
“妈妈从来不说我,可我就是害怕。”
“嘉硕,和爸爸先下楼吃饭吧,再晚一点,叶嘉盛可就要把你最爱吃的梅子排骨都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