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要求她多陪陪他、多陪陪孩子。
可这二十多年,章淮津、薛启洲的要求那真就是绵延不断。
尤其是章淮津,从和薛宴辞谈恋爱的第一天起,就提了无数多的要求,要和他回章家拜见章老先生;要学会打理章家的生意;要学习面料、扎染、裁剪、设计的知识......
路知行永远都是佳配。
“我知道,所以,别哭了,别浪费我陪着你的时间,好不好?”薛宴辞将扣在路知行腰间的手收紧,他终于不再那么紧绷了,顺势靠进她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路知行的自尊心特别强,只要沾上一点和章淮津、薛启洲有关的事,自尊心就会翻倍。
“媳妇儿,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你长得好看,跳舞又那么棒,怎么能叫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呢?我最喜欢你了,最爱你了。”
“你骗我。”路知行太单纯了,连和人吵架都不会,一点儿气势都没有,软绵绵地,“薛宴辞,你就是一个看脸的人,你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
“可我老了,就不好看了,跳舞也不好看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那你就去学个新才艺。”薛宴辞抬手摩挲过路知行的发尾,亲过他的喉结,趴在他耳边,“学个新才艺,好让我继续喜欢你。”
路知行不难过了,改生气了。
“老公,别气了,你现在就跟个河豚似的,一会儿该爆炸了。”
“薛宴辞,你才是河豚。”
“好好好,我是河豚。”薛宴辞抬手将路知行脸上的眼泪全部擦净,又捧着他亲一口,“老公,现在可以下楼吃饭了吗,你的小河豚超饿。”
“薛宴辞,你一天天地就知道哄骗我。”
“叶先生,你都被我骗二十年了,才反应过来?有点晚了吧?”
“我愿意被你骗。”
薛宴辞再回头时,路知行就跟在她身后。因为哭了很久,整个人好像又瘦了一些,又憔悴了一些,她好像突然明白路知行说心疼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在一起久了,结婚久了,是会变得很像,是会在对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