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待着,和大伯母魏黎学一些建筑类的知识,陪着大伯母一起去北京理工大学讲讲课。
这半年里,来叶家走动的人整体上是变多了的,但质量都很差,也都是各家的太太,基本上也都是来旁敲侧击打听事的。
路知行是真怕薛宴辞这一生的职业就到此结束了,尽管她不是个喜爱玩弄权术的人,但实际上,她这么多年也算得上享受工作了。
“我手里确实是有两个项目,但一时半会开展不了。陈临正在做前期的小范围试验和调研工作。”
“什么项目,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具体在哪里,要进行多久?”
“说不清楚,不许去。”
路知行一连串的问题令薛宴辞哑然失笑,这傻老公,一方面盼着自己赶紧去工作,一方面又舍不得自己去工作的模样太滑稽了。
“知行,我只能告诉你是什么分类。因为这是一级保密项目,我预计会在一年半后开展,但具体要多久,我说不准,具体在哪,我也说不准,但肯定不在北京和天津。”
“什么分类?”路知行问一句。
“军工。”
路知行怔了怔,薛宴辞这一步跨的可真够大的,她要进保密圈子了。
自己以后再也没法儿参与到她的工作中去了;也没法儿再和她谈论这些事了;她的行程等等很多事,都要进入保密阶段了;没法儿再像以前那样待在她出差的隔壁城市,等她结束工作,或是不忙的时候能见一面、抱一抱了。
薛宴辞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可这一步,是用来制衡别人的,还是单纯的起用她,这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媳妇儿,你告诉我,这是委以重任还是彼此制衡。”路知行屏着气问一句。
“现阶段肯定是委以重任。”薛宴辞笑了笑,“毕竟大伯留下的人都长起来了,这么多年,也不能白白培养了。而且很多人也都盯着这些人了,我必须得站出来,拿出个态度。”
“关于彼此制衡,那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应该会在八九年后吧,也可能很快。这取决于我是否真的能做出点成绩,还是说在这场洗牌过程中,我是否能够屹立不倒。”
薛宴辞说话时的神态很是坦然,不像路知行似的,微皱着眉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焦虑。
都已经在这个圈子里浸泡整十年了,可路知行的性格还是有些胆怯,还是会在遇到事情后,想要站在薛宴辞身后,想要听她给出意见。
“薛宴辞,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能为咱家做些什么?”
“好好保养,长得肤白貌美的,坐着专车和我去出席各类招待会、私宴、家宴就够了。”
路知行生气了,一改端坐的姿态,懒散地半躺在沙发上,拉了薛宴辞到怀里,气鼓鼓的,声音大极了,“薛宴辞,我又不是个花瓶。”
“你懂什么?”她抬手刮刮他高挺的鼻梁,“丈夫的美貌,是妻子的荣耀。”
“少胡扯。”路知行扭过头去,看向天花板,薛宴辞这人可真会开玩笑。
薛宴辞收起玩笑的语态,伏在路知行胸口,“老公,这些事应该会在半年以后,或是一年后开始。”
“咱家换到这个圈子后,会有很多冠冕堂皇的场合需要夫妻一同出席,你也会成为一众人里唯一的焦点。别人家是太太,但咱家是先生,别在这些事上自卑,你只需要记住我会保护你,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就够了。”
路知行转过头,捧起薛宴辞的脸,“我自卑什么?我就喜欢吃软饭,我的终极梦想就是被你包养。”
“叶先生,你的思想境界有点儿高了。”薛宴辞打趣他一句,路知行多傲气的一个人啊,怎么可能愿意吃软饭,怎么可能愿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