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抢着和薛宴辞坐。
但自从叶嘉念和叶嘉硕意识到弟弟叶嘉盛特别黏人后,也就不和他争夺妈妈的怀抱了,而且从北京颐和原着到天津半北藕榭,区区一小时的路程,叶嘉念和叶嘉硕忙着玩Switch,根本顾不上三岁的弟弟叶嘉盛。
路知行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薛宴辞好一会儿,才放下心,她气色不错,陪着儿子拧魔方的样子也不显疲惫。
叶嘉盛没多久就睡着了,长长的头发贴在脑门上,薛宴辞扒拉了好一会儿,还是下定决心要剪了,否则这大热天的,一出汗,全贴脑门上了,太丑了。
薛宴辞想给儿子剪个寸头的心思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路知行就是不同意,说剪了会很丑很丑,丑到认不出来。薛宴辞才不信,她自己的儿子,能有多丑,况且叶嘉盛长得和路知行一样好看,怎么可能因为换个发型就变丑了呢?
“妈妈,不许你给弟弟剪头发。”叶嘉硕回过头,“妈妈,弟弟剪完头发会变丑。”
“现在天气太热了,必须剪掉。”
“妈妈......”
薛宴辞还是被说服了,只从叶嘉念书包里找出几个小皮筋,给叶嘉盛扎了几个朝天小辫子。
十点整,三个孩子就各自牵着自己的小马到马场里去了,薛宴辞和路知行一直坐在凉亭下看着。叶嘉念的马术是她的姥姥叶承樱亲自教导的,叶嘉硕的马术是她的爸爸叶知行亲自教导的,姿势、动作都十分优雅,只叶嘉盛是个笨蛋,谁的教导都不听,非得自己瞎折腾,动作笨拙,姿势懒散,不成样子。
薛宴辞摇摇头,拍了一段叶嘉盛骑马的视频给薛蔺祯发过去了。没一分钟,薛蔺祯的电话就打到路知行手机上了,开口就是一顿说教,问路知行是怎么教导的,责骂他一点儿都不上心。
路知行开着免提,狠狠瞪薛宴辞两眼,又赶紧给爸爸赔个不是,说等两周后,要把叶嘉盛送回厦门去,请爸爸亲自教导叶嘉盛骑马。
叶嘉盛是薛蔺祯最宝贝的一个外孙,必须得事事优秀。
吃过午饭,三个孩子一窝蜂的围着薛宴辞,要妈妈读故事书听,薛宴辞宠孩子,依着孩子胡闹,读了整整两大章《三国演义》,才将三个孩子哄睡。
两分钟后,薛宴辞抽身到衣帽间找三条薄毯子给孩子盖上,路知行坐在一旁沙发上盯着三个孩子看了许久。
至今五六年过去,路知行也没想明白,自家这三个孩子,怎么就那么黏妈妈,黏薛宴辞呢?
每一个孩子从出生起,都是他亲手带大的,又是半夜喂奶粉,又是半夜换尿布的,从不将这些事假手于任何人,薛宴辞连孩子都不看一眼,更别提会抱了。而且她工作特别忙,每天还回来的特别晚。
可等到三个孩子长大,能分辨出爸爸妈妈,开口讲话后,全都和薛宴辞好的不得了,全是小白眼狼。
叶嘉念是女孩子,自小睡觉就规矩,叶嘉硕跟薛宴辞一样,四仰八叉的,不成样子,但在路知行的教导下,也改好了,唯独叶嘉盛,翻天了,怎么说都没用,永远都是四仰八叉的。
路知行瞧着叶嘉盛的模样,突然有点儿羡慕儿子了。
小小的叶嘉盛露着肚皮,小腿蹬的老长,连脚指甲盖都修得平平整整。上半身侧扭着,枕在哥哥叶嘉硕的手臂上,左胳膊搭在姐姐叶嘉念身上,右胳膊弯着,半握着的小肉手里还攥着妈妈薛宴辞的口红,圆乎乎的脸蛋白白净净。
薛宴辞早在三个孩子洗完澡后,就挨个给他们涂了厚厚的修复面霜,今天的太阳太毒了,薛宴辞是真怕孩子们晒伤。
路知行三岁失去妈妈,四岁开始跟着路家两个孩子一起读书,上学。他从不会赖床,会自己起床,洗漱,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