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页,写的也太详细了,有好些东西他自己都不记得了。薛宴辞没去查自己,她让路知行去查的。叶家最重要的私属机构,藏着最多秘密的机构,薛宴辞也交给路知行去管理了。
“你都看过了?”章淮津问一句。
“看过了。”
章淮津点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薛宴辞还真是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个胆小鬼,知道自己没法儿亲口说出这些,贴心地把这些事全做好了。
章淮津有点儿看不清薛宴辞了,她和路知行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好到可以让自己的丈夫去查自己和她前男友的事了?
美好的婚姻,幸福的家庭,是这样的吗?
“司淼,那个,我能称呼你「淼淼」吗?”
司淼愣着点了点头,干嘛非要把章淮津的每一句话都堵死呢?薛宴辞已经说过了,章淮津面对感情是个胆小鬼,让他开口很难的。
“淼淼,有些事情,我还是想亲自向你解释一下。”章淮津停了一下,想听听司淼怎么说,想看看她的反应。可对面椅子上的人又低下头,不知道在瞧哪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淼淼,我是独生子,家庭关系很差。小时候大多时间都是待在薛宴辞家,父亲去世的很早,母亲几年前也过世了。”
“我除了待在薛宴辞家,其他时候都是和我爷爷在一起比较多。但因为我和薛宴辞的事,从我十八岁那年开始,和我爷爷的关系变得很僵,和薛家爷爷的关系也变得很僵。两位爷爷也都过世了。”
司淼听着章淮津讲这些话,莫名地心疼,但也只敢问他一句,“章淮津,要不要喝水?”
“谢谢你啊。”章淮津其实是个特别温柔的人,可只要和薛宴辞在一起,就会莫名地吵起来,闹起来。
“我其实特别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特别渴望有一个像薛家那样的家庭,爷爷宽容,父母慈爱,兄妹之间互相信任。”
司淼瞧着章淮津的眼睛,读不出他的渴望,他太冷静了。和薛宴辞一整晚一整晚熬在实验室,看叶知行抱着叶嘉念坐在楼下长椅上的眼神一样,镇定、冷静,十分抽离。
“薛宴辞是个特别疯的人,她早恋,找的男朋友都贼差劲儿,后来我和她表白,那时候我们十七岁。”
“我们完整相处过的时间可能也就一年,其他时间都在吵架,一吵架就会分开。在此期间,她也有和其他男生交往过,我觉得她特别混蛋。”
“可也没办法,她特别光明磊落,还很能吵架,我吵不过她,但也没法儿生她的气,所以总是求着她跟我和好。”
“后来高考结束,出成绩那天我被戴家摆了一道,和薛宴辞就彻底分开了。”
“她到天津读书,我们分开的第四个月他认识叶知行,第七个月接受叶知行的表白。那时候,我已经后悔了,想来天津再求她一次,但是我想着她那么一个不讲理的人,跟谁也相处不好,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分开了。”
“我想着等寒假她回厦门,我们可以和好,再谈一谈。结果那年寒假她只在厦门待了四五天,就跑回天津和叶知行待在一起了。那年七月,我听到她已经和叶知行同居的事。”
“那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和薛宴辞再没可能了。同年九月,他俩分开,但我也找不到薛宴辞了,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一年半后,听说她到杜克读书,我申请了厦门大学的交换生,追着她去了美国。一如既往地被她拒绝,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隐约发现叶家有件大事压在薛宴辞身上。但这件事是什么,我摸不透,猜不着。至今,我也没搞明白。”
“淼淼,我忘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美国的,也忘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薛宴辞做实验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