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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行取把板凳坐到她身旁,握握她冰凉的手,“姑娘说你在楼下,我还不信。”
“孩子呢?”
“翻了个身又睡着了。”路知行又关切一句,“好姑娘,你怎么来这么早,吃饭了吗?”
薛宴辞将烟头摁在水泥地上,靠进路知行怀里,望望院子东头正冉冉升起的太阳,小声说一句,“太想你了。”
他俯身亲吻过她的额头,小声答一句,“回房间睡会儿,我做好早饭喊你。”
“知行,我们出去逛逛吧,好久没和你一起出门了。”
确实很久没有一起单独出过门了,上次还是五一之前去蓟县露营,转眼都已经十一了。
出了梅岭小院,扫了共享单车一路骑车到西湖边上,摇橹船已经开始营业了。
“真不饿?”路知行再次确认一遍。
“不饿,只一点点困。”
西湖再怎么美的景,薛宴辞都没看到。她只觉得空气很舒适,呼吸起来整个人都很清透,路知行的怀抱也很软,靠一会儿,就睡着了。
“师傅,能再摇回去吗?”
“不行,十一人多,我们这是单向的。”
薛宴辞倚在路知行肩上,回头望去,乌龟潭上全是船,人多起来了,国泰民安,真好。
*
“我要给我妈妈打电话!”
“你爸你妈一会儿就回来了,再等等。”
“不行,我现在就要打!”
薛启泽将手机举过头顶,叶嘉念站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的够,够不着就踮着脚往上跳,样子十分滑稽。
“咋和你妈一样不讲理!”薛启泽吐槽侄女一句,又扒拉扒拉她的手,“哎!别薅头发。”
“我妈妈很讲理。”叶嘉念踩在薛启泽大腿上,又命令一句,“给我!”
“不给!”
“哎,再薅头发我告诉你妈了。”
叶嘉念虽然只有五岁四个月,但势头一点儿都不弱,“我才不怕她。”
薛启泽一把将侄女抱进怀里,十分郑重地问她一句,“叶嘉念,你真不怕你妈妈?你可想好了。”
“不怕。”叶嘉念一双柳叶眼瞪得圆溜溜。
薛启泽将叶嘉念从沙发上抱下来,转个身,“怕了吗?”
“小舅舅,我错了。”
薛启泽调皮起来和叶嘉念没差儿,揪着孩子两个小辫儿吵个没完。
“回来了。”
薛宴辞点点头,回苏幼凝一句,“这几天辛苦你了,大嫂。”
“妈妈!抱!”
叶嘉念最终还是没能从舅舅怀里逃脱,反倒被薛启泽扣着肩膀教训一通,“叶嘉念,你妈抱不动你了,让你爸抱。”
路知行抱起女儿,又递给薛宴辞。她确实有点儿抱不动五岁的孩子了。路知行见状连忙扶她坐到沙发上,才松快一些。
“薛宴辞,你在搞什么,怎么都快瘦成纸片了?”
薛宴辞想了又想,一本正经地回给薛启泽一句,“给领导当孙子累的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众人的欢笑声中,在薛启洲一句接一句的询问声中,苏幼凝引着一位厨师到了客厅,“小辞,中午想吃什么?请了桂语山房的厨师过来。”
路知行瞧着苏幼凝一副温婉十足、体贴入微的派头,只深觉这其中可能又藏着什么陷阱。薛宴辞这七八年十分低调简朴,薛家所有人也一直都是将自己藏在尘埃里的一个状态。
虽然薛家、叶家也经常会请厨师上门做菜,但这些事也都是家里的管家在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