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吓到了?”
路知行终究还是哭了,“我不知道该如何爱你了。”
薛宴辞这一场六天的出差,看似没什么,但也是两人和好之后,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了,更关键的是在这六天里,几乎处于断联状态,太煎熬了。
“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薛宴辞取了纸巾将怀里人的眼泪擦净,现在是五月上旬,正是飘柳絮的季节,路知行过敏得厉害,再这么哭下去,明天整张脸都得红透,那可就太丑了。
“知行,无论怎么样,你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路知行昂起头,“宴辞,这不够。”他这一张脸,粉透粉透的,和宫粉山茶花一样,娇俏、妩媚极了。
“知行,我明白你遇到我之前受过的苦,我十九岁的时候就知道这些。我想把我的爱都给你,我想看着你实现自己的理想,去弥补自己的遗憾,有自己的家庭,成为一名很好的爱人,有自己的孩子,成为一名优秀的父亲,这就够了。”
“这么多年,你包容我,宠着我,惯着我,这些事情换个人做也可以。但是这不一样,我只想要你来做这些事,我只想要你包容我,宠着我,惯着我。我只想要你来管着我们的家,管着咱家的家事、生意。”
“我只想要你,知行,这就够了。”
从茫然到惊讶到高兴,路知行只得出一个结论,“怎么办,好姑娘,我更想哭了。”
“那就哭,在我面前,你怎样,都是好的,我都是爱你的。”
路知行的哭分很多种。
委屈的时候,不说话,一边哭一边小声吸气;难过的时候,只一个劲儿低着头掉眼泪;生气的时候,会噘着嘴,眼睛一眨一眨地流眼泪;高兴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一边哭一边抹眼泪,还能喋喋不休地说很多话。
“宴辞,你有没有什么心愿?”
“有啊,有很多。”
“每天都能在你怀抱里、亲吻中醒来,又睡去;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早饭;我们可以相爱相知一辈子;叶嘉念可以成长为一个如你一般好的人;咱两家人都能过得好,过得平安……”
薛宴辞不记得路知行哭了多久,冒了多少鼻涕泡。
她只知道今晚过后,路知行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遗憾,心里也不会再有任何别扭,她用爱浇灌出来的这朵山茶花,经过十三年,此时开得正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