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
除此之外,父亲还会给女儿预设一条自认为完美无缺的道路,只要在这条路上,女儿无论做什么,怎么做,那都是对的,都是可以支持的。但只要女儿脱离了父亲预设好的道路,那女儿无论再做什么,就都会变成错的了。
母亲对女儿更多的是理性的支持和鼓励。母女之间有着天生的温度和感应,可以多角度地更好地给出女儿建议和提示。
但父亲不一样,宠溺之外,就只剩下愤怒。就像此刻的薛蔺祯看着薛宴辞这个样子,是真的很想教训她一顿。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和女婿长久地闹矛盾,更接受不了女儿将孩子送到别人家,而不是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行径。
“老太太那儿了,明天早晨过来。”薛蔺祯好像突然明白路知行这句提醒是什么意思了,变得心平气和,“把念念接回来吧,我给你们带。”
薛宴辞将茶桌上的茶点戳的稀巴烂,忿忿不平,“问你儿子,我管不了。”
路知行揽过薛宴辞的腰,抬头对上薛蔺祯的视线,“三点去吧,爸。”
“上楼睡会儿去吧。”薛蔺祯最终还是选择向女儿示弱,哄哄薛宴辞,“中午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薛宴辞嬉皮笑脸地,“爸,您这是说错话了,还是我听错话了?”
“行了,三十多岁的人了,稳重着点儿吧。”薛蔺祯卷起袖子,朝厨房去了,拉开冰箱门,想要找些食材。
“那,谢谢爸爸了。”薛宴辞站在客厅中央,欣喜异常,“炸醋肉吧,爸爸,再做个菜粿。”
薛蔺祯「啪」的一声关上冰箱门,炸醋肉、做菜粿,冰箱里除了水果就是水果,什么都没有,怎么炸醋肉、做菜粿?转身拿起门厅处的车钥匙,下楼去了。
自己这姑娘,真会折磨自己这个做爸爸的。
薛蔺祯比谁都甜蜜。
“知行,想好怎么和大伯说了吗?”薛宴辞躺在床上玩弄着路知行耳鬓的头发,六天不见,长长了许多,都能打圈了。
“还没有。”
薛宴辞试探着问一句,“需要我一起吗?”
自从薛宴辞在婚前把通纳生物交给路知行后,她就再也没有插手过通纳生物任何一件事。哪怕是她看不惯,路知行办公室那棵丑的要人命的发财树,也从没表达过一句不满。
路知行这人表面看着柔弱,好说话,其实内里是个特别有原则的人。他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决定,更不喜欢别人替他做主,但他从不主动表达这些事,除非是被逼到绝境了,才会据理力争一两句。
“不用。”
得到回答的薛宴辞不再讲话,只继续玩着路知行耳鬓的头发,时不时摸摸他下颌角处的痣,喜欢的不得了。
他既然说了不用,那自然是有了能说服大伯叶承明的方案。可今天爸爸薛蔺祯的突然到访,突然提起通纳生物股权的事,薛宴辞对此还是心有不安的。